念及这个极富神秘色彩的名字,楚知州便咬牙彻齿:他知道这位九公主自幼拜入仙门,学得一身通玄道法神通;她返回京城,看往父皇,竟然成为最大的一个变数。
想到九公主的出身来历,楚知州莫名又想:斩杀自家儿子的,会不会是她哪方面的人?
可怜的知州大人,现在真是草木皆兵。疑窦丛生,逮着谁都心生怀疑;回想当初奔赴冀州新上任,是何等傲气冲霄,踌躇满志。不过短短时间,变故丛生,完全变了个模样。
一切,到底是为何?
在他看来,肯定是政治上的风云变幻所导致的后果,又怎么想得到事实的真相,其实非常简单:就是他的儿子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只可惜。这个真相他恐怕永远都无法知晓了。
圣上龙体行将病愈的消息也一早传到了顾学政耳朵里,闻讯精神一振,不复之前的郁郁不乐。
他嗅觉灵敏。自然知道这个消息意味着什么。皇帝重执政权不说,只要挨得多几年,那么留给二王爷的时间就十分充裕了。
只要有时间,那万事都有可能。
庙堂之上,倾轧上下。往往不需要多久,只得到一个合适的时机即可实现大逆转。
心情开朗,顾学政兴致大发,坐上轿子,直奔李逸风府上。
“逸风,那消息你也知道了吧。”
李逸风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笑呵呵道:“收到了,恭喜惜朝。”
“哈哈,圣上龙体无恙。天下皆大喜。”
顾学政大笑道。
一番寒暄不提。
喝过半杯茶,李逸风问:“惜朝,王爷那边可有指令到?”
顾学政摇摇头:“暂时不曾有……如今京师那边,定然已风云变幻,王爷哪里能分心出来。况且。目前形势,以不变应万变。方为上策,根本无需做什么。但求你我,守住本分即可。”
李逸风点点头:“惜朝所言极是。”
顾学政忽道:“逸风,我可听说前些日子你得了一幅好字?”
闻言李逸风顿时笑眯眯的,神态一览无余。
顾学政有些纳闷:“我还听说这幅字是叶君生写的?难道真有那么好?”说实话,他的确有些不敢置信,一位二十出头的书生,所写的字竟能让李逸风这等行家为之失态,欣喜雀跃,爱不释手。
他们彼此相交多年,知根知底,互相了解,若非那字写得超级好,否则李逸风断然不会如此。
问题在于,难道叶君生自娘胎就开始临摹写字了?小小年纪,竟拥有这般造诣。
李逸风撸一撸胡子,很满意地道:“惜朝,实不相瞒,君生此字,达到了‘笔画生精神’之境,令人一见,废枕忘食矣。”
“什么?真有这等事?”
顾学政霍然动容,情不自禁站立起来。
李逸风道:“你我相识数十载,何曾见我说空话?”
“果真如此,不知此字挂在哪里了?容我一观。”
顾学政彻底被勾起了胃口:在他心目中,叶君生词作的极好,这是毫无疑问的;然后便是文章,花团锦簇,言简意赅,甚有深度。想当初顾学政主持院试,审核叶君生的文章,很是赞赏,才圈定其为院试第一;再然后,叶君生的字章法有度,确实具有一定水平——
但也仅此而已。
写字好的读书人比比皆是,可能形成自己风格,自成一家者寥寥无几;能在书法界上闯出名头的更加少之又少;无不经过多年的打拼,熬资历,才能暂露头角。想当年书圣,也是三十岁后才声名鹊起,铸就独一无二的个人地位。
叶君生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