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没问题……让你担心了,抱歉,骑兵。”
作坊深处传来年轻男子的声音。
希波吕忒相信了这句话,不再追问。
自己的御主是值得信赖的存在。
作为从者,作为亚马逊的女王,以及希波吕忒,都如此确信。
自己恐怕,遇到了这场圣杯战争中最好的御主。
············
——对“我”来说,弗拉特·艾斯卡尔德斯是值得去爱的邻人。
在狙击手们的脑海种,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说话。
——和兄弟有些不同。
也不是多重人格。
因为从灵魂和存在基础来看,“我”和“弗拉特”都是不同的存在。
“这是什么声音?
“咯吱咯吱的?”
“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坏掉了,断裂了,折断了。那是什么?”狙击手们此刻什么都看不见,感受不清楚,所以陷入了迷茫的恐慌中。
而声音依旧在继续。
——自我的萌芽是‘我’这边更先萌发,‘我’这样认为。
但是,无法断定。
倘若‘我’的自我是以“弗拉特的大脑机能”为跳板成长起来的话,那么到底谁先谁后的问题就毫无意义了。
“什么声、声音、身体、身体动不……啊,我这是?”
“声音,我的,里面。脊梁骨,热。好痛。好冷。”
“我的身体,怎么回事?”
——在继承魔术刻印的瞬间,临时的主人……“弗拉特”的自我结束了任务,从‘我’体内完全消失。
这是在1800年前就确定好了的剧本。
弗拉特的祖先——梅萨拉·艾斯卡尔德斯,不仅是浪漫主义者,似乎也是魔术师。
确实是你们熟悉的那种魔术师。
这样你们也能放心是吧?
“声,声音!是谁的,声音?”
“什么也看不见,谁,哪儿。在哪里?在说些什么?”
——那个被称为禁忌之子,连父母都与他疏远的灵魂,甚至不会被我吸收,本该只是作为无用的数据就此消失。
但是,“弗拉特”注意到了“我”。
被注意到了。你们能相信吗?
他从‘我’意识萌芽的那一瞬间开始,就知道在他身体中回路的里侧,存在着‘我’。
这种天才性与‘我’无关而是属于名为‘弗拉特’这个个体本身的才华……‘我’是这么认为的。
作为‘我’的肉体的完成个体,虽然只是在观察方面,但也确实能表现出来他的能耐。
但是,他的厉害之处不在于此。
“我的眼睛哪儿去了?”
“想起来了,被那个怪物,用手指,挖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