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碗还在主屋的桌上。
通过剩余的一点药汁,就能辨别出来。
嘭!
魏玠震怒。
在场的人,都没见过他如此愤怒的模样。
他几乎是不顾昭华才滑胎,将她从床上拽了起来。
“哪里来的药!”
昭华只是笑,笑得令人发毛。
魏玠那素来温润如玉的眸子里,盛满滔天的烈怒。
像极了被重伤的孤狼,眼中一片戾意。
“说话!
谁给你的药!”
这是堕胎药,和平时喝的安胎药不同,她不可能不知道。
还有,厨房说,这药是阿莱偷偷熬的,其他人都不知情。
显然是她们主仆串通好……
“来人!
将阿莱拖出去,杖毙!”
魏玠暴怒的命令落在昭华耳中。
她这才有了清醒的意识,轻飘飘地说道。
“你要杀她,就连我一起杀了吧。
都是我做的,是我不要这个孩子,是我杀死他,是我……”
魏玠身上散发着杀气。
“拖出去!”
紧接着,守卫进来,要拖走阿莱。
昭华挣脱出魏玠的控制,护住阿莱。
“谁敢动她!”
她才小产,脆弱不堪折。
守卫们都知道,这是大人心尖上的人,面面相觑着,不敢碰她分毫。
魏玠用力抓过昭华,眼神透着死一般的荒芜。
他那双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要记住她此刻这张无情残忍的脸。
“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方才的烈怒全部被理智压下,简直冷静得骇人。
从来没有人,能够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平静得下来。
包括魏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