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
次日,朱载坖早早起了,不过,李氏起的更早。
不仅备上了洗脸水,毛巾,牙刷等洗漱用品,连礼物都准备好了——两包上等茶叶,一个时令水果篮。
朱载坖怜惜的道:“这外面的侍卫去买就好。”
李氏讪然道:“就是让他们去买的啊。”
“……”
“不过毛巾牙刷洗脸水这些,是臣妾准备的。”
朱载坖咂了咂嘴,“爱妃辛苦!”
洗漱完毕,夫妻联袂出门。
此次来金陵,还是微服私访,锦衣侍卫带的也不多,算上陆炳也才二十人。
一来,是不想太惹人注目,失了游玩的兴致。
二来,蒸汽铁轨车票着实不便宜。
夫妻包下了一个车厢,浪费的床位也要买票,加上给陆炳等二十人包了挨着的车厢,足足花了上万两。
二十人两班倒,足够用了。
只要不穿龙袍,别说普通百姓,纵是官员也认不出皇帝。
这里是南直隶,不是京师,因为九成九的官员,压根儿就没见过皇帝,就是有幸见过,也只寥寥数面之缘,且也没人去直勾勾的盯着皇帝看,又哪里能认出来?
再说了,如今的大明如中日天,又不是兵荒马乱的王朝末期、各地起义不断、人人都想剁了狗皇帝脑袋的时期……
话说回来,饶是只带了这么些护卫,朱载坖都感到肉疼,无他,车票是真的很贵。
朱载坖不禁想到上次来金陵时,永青侯与父皇的对话——
李青:“票价不是你点头的吗?”
父皇:“这不是轮到我花钱了吗?”
朱载坖不禁感慨——“事临己身,才能共情啊!”
~
“铛铛铛——!”
朱载坖刚敲了三下,房门就开了。
大哥大嫂大侄子,都在家。
不是赶巧了,而是陆炳提前通知到位了。
开门的是朱锋,瞧了眼李氏,又探出头瞧向外面,见身材壮阔的‘百姓’,足足离着二十余丈远,这才小声问:
“二叔,这位是……二婶吧?”
“嗯。”
“二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