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阿竹没有胡说?。”
&esp;&esp;“但不能说?。”柳安轻抚着阿竹的后背,“阿竹乖,阿琳姐姐只是觉得太突然了,这段时间不要?去打扰姐姐好不好?也不要?说?关?于?这件事的任何话。”
&esp;&esp;阿竹垂下头,“安哥哥是觉得阿竹说?错话了?”
&esp;&esp;“不是,是阿竹还小,还不知道这件事究竟多重?要?。”柳安解释道。
&esp;&esp;阿竹点了点头,“那我听安哥哥的。”
&esp;&esp;柳安牵着她的手?,“不是想要?爬树,哥哥陪你。”
&esp;&esp;“好诶!”阿竹笑着简直能跳起来。
&esp;&esp;两人?往前?走的时候,阿竹又停下了步子,“安哥哥,姐姐说?我以后就不能经常见到她了,真的吗?”
&esp;&esp;“能见到的,只是比较少了。”柳安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何种心态说?下的这话,又好奇若是多年不见,阿竹长大了能记得阿琳的样子吗?
&esp;&esp;……
&esp;&esp;那一日,是整个长安城,整个大雍最?热闹的一天。
&esp;&esp;柳安没有资格出席这场婚礼。
&esp;&esp;但整个长安城的红妆,让所有的臣民都见证了陛下迎娶皇后。
&esp;&esp;听闻,皇宫的每一处宫殿都是喜庆的,每一个朝贺的臣子也都系着红。就连一直连绵战事的外域,甚至都表示了庆贺。
&esp;&esp;崔远喝的伶仃大醉,柳安便回了丞相府。
&esp;&esp;他本想问丞相,为何臣子敢喝成这样,就不怕在陛下面前?口出狂言吗?
&esp;&esp;柳安到了丞相府才得知,丞相也醉了。
&esp;&esp;他本想离开?,夫人?却走了过来,双眼发红,显然是哭过的样子。
&esp;&esp;“进来吧,瞧瞧丞相那副样子。”夫人?道。
&esp;&esp;柳安身子顿住,不敢往前?,“夫人?,我还是,回去吧。”
&esp;&esp;夫人?叹了声?气,“他恐怕是觉得连自己的女儿都护不住。”
&esp;&esp;一瞬间柳安的心口也有些?难受,他以前?只觉得卢琳有些?可怜,要?被锁在那深宫一辈子,可真的到了眼前?,却又不止是可怜。
&esp;&esp;“夫人?,阿……皇后聪慧,定能在宫中生活的很好。”柳安只能如?此安慰。
&esp;&esp;夫人?苦笑,“但愿如?此。”
&esp;&esp;那日的最?后柳安也没有进去,他不觉得丞相喝醉是一件可笑的事了,或许是他们都有极重?的心思,也都太难受了。
&esp;&esp;卢相的痛在于?自己的女儿在大好的年华要?被困在深宫,崔远呢?柳安想,他应该是害怕卢相的地位越来越稳,自己没有机会吧。
&esp;&esp;崔远也有两个女儿,两个都比卢相的年长些?,不过长女虽在名门贵女中出挑,但与如?今的皇后相比,差的可不是一点两点。
&esp;&esp;柳安心中越来越沉,不过是在崔远身边一年,怎么越来越觉得长安可怕了?
&esp;&esp;从前?他觉得在长安的臣子真好,在陛下误会的时候起码能在陛下面前?给?自己辩解,不像父亲,甚至没有为自己开?脱一句便不在了。
&esp;&esp;现在却觉得长安这个局更大些?,能牵动无数人?的命。
&esp;&esp;……
&esp;&esp;一年后,丞相府的人?终于?从卢琳成为皇后这件事中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