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达想起了陆泽涛的自费出版:
“有机会的,我相信。”
得到最崇拜者的认可,陆思文感觉得到了莫大的支持,背后的蒂芙尼小包包都随着脚步跃动了起来。
她就这么倒着走,也不害怕背后有阻碍,因为相信翟达会提醒自己的。
看着视线中翟达脸上的光影,陆思文感觉翟达瘦了,也帅了。
翟达本身样貌就是周正的,只是校服、高强度学习、晚睡早起,使得大部分这个年龄男生有种。“学味儿”,而高考结束后,翟达在快速摆脱这种状况。
虽然陆思文不是那种很在意样貌的人,但好的变化发生在本就有好感的人身上,还是有种“偷偷藏了一块糖,恰巧就是全世界最好吃”的幸福感。
心情愉悦的她突然说道:“翟同学,我能问你一个问题么?”
“说呗。”
“我们第一次见面,那座天桥上,你写下了《路灯与酒》。”
陆思文一时有些紧张,但还是问出了那个自己想了两个月的问题。
“里面的路灯是我么?”
话一刚出口,陆思文立刻就后悔了,觉得这个话题有点。最近新流行起来的词怎么说来着,暧昧!
有点不合适!
于是紧张的补充了两句:“我就是想着也太巧了,也许翟同学以前就知道我姓陆,当然如果是纯粹的巧合更厉害了!”
翟达回忆了一番,如实说道:“不是巧合,但也确实不是因为之前就认识你,是那天是看到路灯,想起了以前和另一个朋友的事。”
如果是重生前的高中生翟达,那天黄昏也许会认出这位校园里的“小鹿”,但重生者翟达时隔十七年,不可能记得一个不是自己班学生的人,那时刚回来没多久,自己班的人都记不熟。
那篇《路灯与酒》里的路灯,不是陆。
是卢。
是将小木头送上出租车,递出的诺基亚。
是士力架攒在手心舍不得吃、微微融化。
是蚊子停在胸口,被头槌顶疼的尴尬。
那一晚的回忆,促发了天桥上的灵感,他当时并不知道陆思文的姓。
眼底的小星星淡了几分,陆思文为了掩饰,转过身去:“哦~那是我想岔了,也挺好的,果然艺术源于生活。”
谈不上失望吧,其实心里早已经有了答案。
亦或者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
此时此刻她唯一确定的,是心里骤然涌现的失落。
翟达没好气道:“你现在应该先关注留学、和家里交涉的问题,如果没有合适的时机,你得自己创造时机,越迟越麻烦。”
陆思文道:“高考放分的时候呢?”
“看你,我对你妈的性格不是很了解。”
“翟同学,好几次了,都像是骂人~!”
“那确实得这么叫呀”
总不能“咱妈”吧?
插科打诨之间,陆思文情绪很快恢复了正常,她突然想明白了。
反正已经决定不出国了,一切还有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