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魏忠贤死了,他才有机会上位!
魏忠贤身边那个小书僮赵安,就是他的手笔,若是锦衣卫失手,赵安也会想办法杀了魏忠贤。
如今魏忠贤死,正合他意。
接下来,就得准备谋划如何竞争东厂督主的位置了!
眼下整个东厂,树倒猢狲散,那些个掌班、领班、司房,死的死、跑的跑,剩下的都是些不成器的废物,不足挂齿。
唯一有资格与他争权的,只有二档头古今福,和三档头刘喜。
这两人手底下不仅有许多高手厂卫,还掌控着这些年东厂的情报、暗线等等,实力庞大,对他威胁极大。
此外,阉党一事,皇上虽然说过“只诛恶首,胁从不问”。
但他也得想办法取得皇上的信任才行。
否则,就算能争赢古今福和刘喜,他也不一定有机会上位。
踏踏踏……
就在这时,一名厂卫快步走了进来,递给赵靖忠一封请柬,低声道:“公公,北镇抚司崔镇抚送来的,邀您今晚到明月楼一叙。”
“崔应元?”
赵靖忠皱眉,打开请柬仔细看了看,眉头不由皱的更紧了几分:“共商大事?这个时候,还敢商量什么大事儿?难道……”
突然,赵靖忠脸色微变,似是想到什么,嘴角渐渐浮现出一抹笑容,喃喃道:“若真如此,还真是够疯狂、且大胆的!”
“不过咱家又岂会陪你们送死?”
“瞌睡来了送枕头……刚好我正苦恼不知该如何取信皇上,就用你们几个,做我的垫脚石!”
赵靖忠眼里,寒意一闪。
另一边。
二档头古今福和三档头刘喜,也同时收到了崔应元的请柬。
他们不是傻子,自然猜得出崔应元的目的。
这个时候,还敢宴请他们共商大事,这所谓的‘大事’是什么,还用说吗?
要么就是商议如何明哲保身,要么就是商议,如何……造反!
但眼下这个情况,还敢行此谋逆之举的话,那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
魏忠贤都死了,大势已去。
没了主心骨,就凭他们这些乌合之众,拿什么反抗?
更别说如今阉党各派,也早已被皇上的人渗透策反,各怀鬼胎。
这种情况之下,反抗也只是加速死亡!
崔应元这些人,是临到绝境,已经彻底疯狂,失去理智了。
但他们可不一样。
毕竟皇上说过,只诛恶首,胁从不问。
就算皇上掌权,手里也是需要人办事儿的。
如今朝中乃至全国各地,大半都是阉党成员,他不可能全都杀干净,到时候谁来替皇上办事儿?
更何况,他们只是太监。
就算真造反成功了,也轮不到他们当皇帝。
所以,还不如接受现实,好好想想如何取信于皇上,争取更多的利益。
几乎是同一时间。
三人都决定,前往赴宴。
若崔应元等人真敢如此疯狂,行那谋逆之事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