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儿子一直没过来,因此她也没动手偷太岁水,主要是沈菱连着两天都回家,家里人多眼杂,她怕被发现不敢动手。
不过,说不定儿子收手了。
这个贼她真是一点都当不下去了。
那太岁水是用来救陆听白命的东西,自己却偷了一次又一次,若是被发现,自己要如何面对齐芝芳,毕竟这个家里齐芝芳对自己最好。
心里烦乱,一晚上也没睡好。
张嫂只能祈祷儿子适可而止。
殊不知,欲壑难填,一旦尝到甜头,谁舍得放弃生财之道?
翌日。
沈菱吃过早饭,送陆越出门。
今天学校开始放假,从一号放到七号,明天她还要去参加木婉清的婚礼,最好是今天就能将张嫂和她儿子搞定,送到派出所让他们接受教育。
当然,若是婆婆包庇张嫂,那她和陆越就搬出去住。
这么拎不清,免得自己也被传染了。
一上午的时间很快过去,中午吃饭的时候,沈菱还在想,不知道陆越找的人有没有接触张吴良,下一秒,门外响起敲门声。
张嫂从厨房出来,表情明显有些紧张。
她快步过去开门,看到门外的人后,瞳孔骤然一缩。
“你怎么又来了?”
张吴良往屋内瞟了一眼,也知道见不得人的事不能曝光,看了自己妈一眼,佯装急切道:“妈,孩子又病了……”
这是他们母子的暗号。
闻言,张嫂心里就是一沉。
她朝齐芝芳笑笑,扬声道:“我和吴良出去说几句话。”
“去吧,说完话让吴良就留在家里吃饭。”
这两天,齐芝芳觉得张嫂有些细微的变化,但还是给她这个面子,张吴良踩着饭点来了,不客气一句也不合适。
张嫂哪敢让儿子留下吃饭,笑着说不用,随后关上门,拉着张吴良走出一段距离,四下打量了下,见没人后才开口。
“你没完了!”
张吴良一听,立即撸起袖子,露出布满伤痕的胳膊。
“妈,你不管我,我就要被人打死了……”
几分钟后,张嫂神情平静的回到厨房,心里却不平静。
果然,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
可陆听白再重要,也比不得自己儿子的命,儿子说了这是最后一次,干完这一次就再也不用做这种昧良心的事情了。
深夜,家里一片宁静。
张嫂看着墙上的挂钟,一直到凌晨三点才打开房门,轻手轻脚的上了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