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梁至嵘第一回来这公寓的事情,应欲语都感觉已经是遥远的许久之前了。
但她的记忆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模糊。
至于这个男人口中的“小男朋友”
。
其实也算不上吧?
殷适千只是她的大学同学,两人因为在同一社团里,再加上家住得也近,每次节假日都会为了省钱而一起拼车回去。
一来二去,关系自然处成了朋友。
某人竟然能愚蠢地误会到现在。
应欲语并不打算解释,看着男人渐渐绷紧的下颌线,她无所谓道:“说实话,你这个人挺厚脸皮的啊。”
“在明知道我那个时候有男朋友的情况下,还能当着他的面,跟我求婚?”
仔细回想一下,那天是个夜晚,下着倾盆大雨。
殷适千在得知应欲语的父亲生病住院后,提出有一座山上的庙很灵验,专门为癌症病人祈福的。
应欲语便跟着他一起上山,没想到下山时,灰蒙蒙的天空跟裂开了一道口子似的,直接“哗啦啦”
地往下倒雨水。
她不慎滑倒了一下,不仅把脚腕都给扭伤了,还流了血。
殷适千当即脱下自己的上衣,系在应欲语的脚腕上给她止血,送她回来以后也没走,把二人湿漉漉的外套扔在门口地上,然后开始给她的伤口上药。
因为疼,应欲语没能忍住,还叫了一声。
就在这时,门铃声响了起来。
那个她只在父亲手机的相册里看过一眼的男人赫然出现在门口,他睨视了一眼屋内地板上凌乱的衣服,以及一个赤裸着上半身的男人。
淡淡开口道:“我来得不巧?”
“不然你们先暂停一下。”
完全命令的口吻,应欲语第一反应是——这个男人性格唯我独尊,并且,好像不在乎某些东西似的。。。。。。
毕竟一个独居女孩的屋里大半夜出现一个光着上半身的男人,确实有些荒唐。
所以应欲语觉得自己的那句“厚脸皮”
并没有骂错。
梁至嵘可不就是么!
“那你不也是答应了我的求婚么。”
梁至嵘笑了笑,原本懒散的站姿忽然直了起来,他眸底掠过一丝暗光,笃定地开口道。
——“你们两个人也根本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