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峦脸上热了热。想到她的难处,面上几许不自在。
“是三叔想左了。”
江氏俞氏也说了几句安抚的话,关心了几句。
季安澜心里的郁气也出了些。
“外曾祖母留下的那些,将来是要留给安冉的。留给安冉,便是留给咱们侯府。若不能齐心,也别怪我藏着掖着。”
说完转身走了。
刘氏等人愣在那里。
半晌,季明峦才道:“母亲,安澜说的对,她瞒着咱们,也有她的难处。当时蓝氏掌家,她也不好透露这些。”
再说那些年他们一家人进京,把他们姐弟留在陪都,不管不问,家里还克扣他们的月银份例,难怪安澜防着家里。
刘氏深叹口气,“罢了罢了,我管不了她了。传出去倒要叫人说我觊觎孙子女的私产。”
听安澜说那些是留给安冉的,刘氏心气顺了些。
季明峦见她态度软化,松了一口气。
“也不知虞氏族人是如何得知这些。这都过了几十年了,才想到上京讨要族产。”
“必是有人传了信。”
到底谁与安澜不对付?
先是醉仙楼,现在又是她手里的船队?也没瞧见她得罪谁。谁的手伸这么长?
忽地季明峦一个激灵,想到什么,看向刘氏。
恰好刘氏也朝他看来,母子二人想到一处,登时面色凝重。
另一边,赵魁让人安顿好虞氏族人,回到府中。
“王妃在何处?”
“王妃在西院的佛堂。”
赵魁抬步往西院佛堂而去。想到这些天祖母越发信佛,有时候整日呆在佛堂未出,心里沉甸甸的。
“祖母。”
“回来了。”
平阳王妃正盘坐在蒲团上,闭着眼睛默念佛经,听到他脚步声,止了默念,但手上转动的佛珠未停。
赵魁往祖母手上看了一眼,见那佛珠被祖母盘得油光透亮,叹了口气。
平阳王妃抬眼看他,示意他在一旁的蒲团上坐下。
“从季侯府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