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提出来的每一条都非常的吸引,王灿心里盘算着师父的话的可信度的时候,陈醋已经说了:“师父,你若是想要那个宝藏,弟子愿不惜一切代价送到师父你的面前。”
师父满意的对陈醋说:“还是醋儿最能明白为师的心意。”
她对王灿说:“怎么做你们自己商量,我呢,打算在边城会会老朋友,等我玩腻味了就回大漠去,你们知道在哪里找我的。”
王灿从地上爬起来:“话都说到这里了,我就出发了,你们不用送我了。”
师父轻声说:“既然要去中原,那你记得顺路去看看你爹。“
王灿楞了一下,他迅速的挂起一个痞痞的笑容,因为笑容出现的太快,而显得有些掩饰的成分:“我爹?哪位啊?”
“他当年去少林剃发出家的时候,宣老头专门做了一个禅杖给他,作为贺礼,所以你爹手里的禅杖,也是宣老头打的武器之一。”师父说:“去拿东西顺便看看你爹,这种两全其美的事情,你一定记得要做哟。”
王灿咬了一下牙,迅速的恢复了满不在乎的表情:“那当然,他这么不负责任的把我扔给你,好歹我也得找他要点过失抚养费吧?”
他不等师父回答,转身走了出去,他的双手交叉放进袖子里,袖子里空空如也:“身无分文,江湖路不好走吧。”
王灿一个拐弯走进了一家当铺,当铺里的朝奉看到王灿急着想往桌子下面躲,王灿一蹦坐到柜台上,伸手开始脱自己身上脏兮兮的黑色丝袍:“别多了,早看到你了,快点给我估价。”
朝奉不情不愿的假笑:“灿哥啊,你要当什么?”
王灿把自己的丝袍扔到桌上,光着上半身:“当然是当衣服了。”
朝奉瞄了一眼王灿放在柜台上的衣服,苦着一张脸:“灿哥,你别玩我了,这个我们不收的。”
王灿挑了挑了眉毛,语气中充满了威胁:“真的不收?”
朝奉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那个,一两银子,你看怎么样?”
王灿冷哼一声:“我这个可是上等的杭州丝绸。”
朝奉咬咬牙,打算自贴腰包赶走这个瘟神:“五两,再高就不能了。”
“行。”王灿将自己和抹布没什么区别的衣服推进去,然后伸出手,朝奉不情不愿的拿出五两银子放在王灿手里。
王灿笑嘻嘻的不怀好意的看着朝奉:“你身上这件衣服不错啊。”
朝奉紧紧的扯着自己的衣领:“你想干嘛?”
王灿一副理所当然的神情:“你总不能让我就这么光着出去吧,虽然你这件的颜色我不喜欢,不过也凑合了,算我自认倒霉,你脱下来吧。”
朝奉用一种欲哭无泪的语气挣扎:“我娘子刚给我做的……”
王灿挑挑眉毛:“你在等我动手吗?”
朝奉扁着嘴,不情不愿的脱下自己的衣服,递给王灿,王灿往身上一穿,虽然短小了一点,不过还可以穿,王灿将短了一截的袖子挽了起来做掩饰,将腰带系上后,衣服的下摆只到膝盖,不过晃眼一看,也看不出来是不合身的。
“我走了。”王灿对朝奉挥挥手,跳下了柜台:“我要离开边城了,说不定这是你最后一次看到我了。”
“那我就谢天谢地了。”朝奉一副送瘟神的表情。
王灿毫不在意的走出当铺,他走过包子铺的时候,对包子店老板说:“给我包几个馒头。”
包子店老板一边用纸袋给王灿包馒头,一边说:“平时不是不爱吃馒头的吗?”
王灿说:“我要出远门,这些馒头能多放两天不会坏。”
“真的?”包子店老板疑惑的说:“我看到师父来了……”
“就是因为她来了,所以我才要走,谁要一辈子给她当狗腿子啊?”王灿拽拽的说。
包子店老板接着问:“你还回来吗?”
“不会来了。”王灿回答的很干脆。
包子店老板好似松了一口气,他又往纸袋里放了两个馒头:“路上小心点啊。”
“别假惺惺的,巴不得我死在外面吧?”王灿说:“放心,我绝对不会再回来的。”
王灿提着一袋馒头,揣着五两银子,大踏步的赶在日落城门关闭之前,离开了边城,他走的很潇洒,因为他胸中豪情万丈,在他看来,只要他一踏入江湖,功成名就那是唾手可得的事情。
月亮慢慢的升起来,王灿却一点倦意都没有,他决定连夜赶路。
翻过一个小山坡,王灿听到马蹄声,和马车车轮转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