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自己待久了,也学到了坑人的本事了!
“按手印!”
他微微一笑,顺势拽过赵金牙的拇指往糖画锅里一蘸,滚烫的糖浆烫得他吱哇乱叫,红彤彤的指印愣是在欠条上烙出个焦糖味指纹。
但按下去的时候,那指纹轮廓可比印泥更醒目。
“高啊!”
刘瘸子拄着擀面杖蹦跶过来,“八殿下这手‘糖画催债法’,比县太爷的杀威棒还厉害!”
茶摊老孙头突然拎着铜壶往地上一摔:“乡亲们!八殿下替咱除了这祸害,老子提议给殿下塑个金身供在西市口!”
“塑什么金身!?”
卖糖画的张瞎子摸出了祖传的糖勺,“俺要给殿下熬一个十丈高的糖人,就照着‘阎王审贪官’的戏码来!”
人群里突然钻出一个卖艺的胸口碎大石,咣当把石板往赵金牙肚皮上一搁:“八殿下,草民这就表演一个‘铁锤榨油’助助兴!”
李玄戈望着快要昏厥的赵金牙,蟒袍一甩:“金身糖人就免了,倒是西市从今儿起改叫‘王八街’,谁敢再闹事,就让他变成王八!”
“王爷圣明!”
整条街的商贩齐刷刷跪地。
以至于。
阿萝怀里的阿紫突然举起糖葫芦喊:“玄戈哥哥比灶王爷还灵!”
她从来没见过商贩们如此统一对外的。
而且。
有了一个王爷来整顿,这一片西市估计要蒸蒸日上了!
赵金牙在震耳欲聋的欢呼声里彻底的崩溃。
他急忙抱着千户的靴子嚎啕大哭:“小的这就去处理……您先让铁锤哥把石板挪开啊!”
“让开!”
李玄戈摆了摆手。
铁锤哥刹那间将石板搬开。
然后。
让开了路来。
下一秒。
赵金牙连滚带爬地带着漕帮的兄弟们,狼狈地逃出了西市。
最让他蛋疼的是……
等他们离开老远的时候,都可以听到那群王八羔子的欢呼声!
他敢怒不敢言,只能是快速地带人跑回漕帮的驻地。
结果……
赵金牙刚踉跄着迈进漕帮总舵门槛,就见二当家钱串子连滚带爬扑过来:“大哥!五殿下从扬州回来了,花船就泊在运河码头,点名要见您!”
“当真???”
赵金牙绿豆眼瞬间迸出精光,油光满面的肥脸都抖成了涟漪,“快!把去年私藏的那尊翡翠送子观音带上!”
奶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