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枭是不是见到他母妃了,他母妃会不会不让韩枭来看他。
韩枭会回来吧。
还有两天就是头七。
他会一直守在棺材边,寸步不离。
“我、”季清欢乱七八糟的想了很多,可脑袋是糊涂的,本能反应的颤哭着说,“。。。。我好想、再见你一次。。。。你知不知道。。。。。”
从未如此清晰的感知到‘天人相隔’四个字。
原来死亡可以令活人这么痛。
“。。。醒、你能不能,醒过来。。。。。”
为什么给我挡箭呢,韩枭。
那支箭不如落在我身上。
不。
如果没游湖就好了。
如果不去看荷花。
“我再也不、不看荷花。。。。。”
“韩枭,”季清欢俯身在棺材上空,攥着韩枭肩膀处的衣衫,完全崩溃到发抖失智的那种、泣声连连。
韩枭回不来。
这个人真的没有了。
心脏里的痛意就在这一刻,猝然到达顶峰!
“。。。你醒过来好不好,不要死,我、我好后悔啊,不要死。。。。我要怎么办,韩枭。。。我没办法不想、我忘不掉。。。。”
后悔是浪潮,内疚更如海啸。
他什么都没给过韩枭。
他的韩枭来这世间走一遭,明明有爱过一场,却什么都没得到。
韩枭那样好。
韩枭比世间任何一个人都好。
怎么能、在爱意最炙热的时候死掉。
那支箭就是杀了两个人。
死的不止韩枭。
“韩枭。。。。”季清欢俯身痛哭着肆无忌惮的掉眼泪,他欠韩枭一场痛哭,也欠自己、失去爱人就该这么痛的哭一场。
他在这个无人的灵堂里哭到抽噎、以至浑身颤抖。
终于是再也无需伪装的、放任自己泪流满面。
无所谓会被谁看到。
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