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战,蜂窝制度保住了——独立身份。
陈鹏飞回村那天,站在制度墙下没说话,只把那块“失败是制度的魂”木匾挂在了最上方。
张浩拍照发朋友圈:
“我们不是被写进文件的人,我们是还在写文件的人。”
九月初,陈家村又开会了。
这次不是评账,不是直播,不是平台更新,而是陈鹏飞亲自张罗的一场“新任制度持有人见面会”。
张玉英瞪大眼睛:“你什么意思?你要退了?”
张浩也傻眼:“你才刚把蜂窝顶上国家级,咱这火还没烧透,你就打算收手?”
陈鹏飞笑了笑,眼里满是笃定:“我这三年写的是骨架。接下来这张皮,得由能活起来的人来长。”
“蜂窝不能成名人制度,也不能是我陈鹏飞的制度。”
“它得变成谁都可以接手,谁都能让它继续活的‘活制度’。”
他一挥手,后台大屏打开。
赫然显示——蜂窝平台新制度持有人接力人选:
?许佳音,落石沟制度合伙人,曾签下“第一张蜂窝责任卡”;
?曹正宇,城市适配模块负责人,云锦苑制度推进主理人;
?周连成,东南百村共创导师,制度传播纪录片制作者;
?刘伟,第一位从城市回村的制度归乡青年,现任百村计划运营长。
四人分别登台,没有口号,没有致辞,每人说一句话。
许佳音:“我不是来延续制度,我是来制造下一场争议的。”
曹正宇:“我们要让城市居民知道,不参与共议的人,没资格批评制度。”
周连成:“一部制度史,应该是争吵、推翻、重建、再生的现场,不是成果展。”
刘伟:“我愿做制度路上的那个‘拍桌子’的人,只要桌子没翻,规矩就没断。”
台下掌声雷动。
这一刻,蜂窝制度完成了真正意义上的代际交接。
陈鹏飞看着那群年轻人,喃喃道:
“这一天,等了三年。”
“终于,不再是我一个人在讲制度了。”
而平台首页,也换上了一行新口号:
“蜂窝,不是一个人做对的制度,而是一群人愿意吵的制度。”
那天晚上,陈家村老祠堂灯火通明。
制度墙上的条条轨迹、失败记录、签字档案,在灯光下反着微光。
张浩站在门口,看着那些早已泛黄的最早版本制度卡,忽然低声笑了:
“你说,从咱第一张制度卡到今天,这世上还会有人,把规矩当命根子这么守?”
陈鹏飞没答,只是把老卡拿下来,装进一个牛皮纸袋,递给许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