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自己骂出来、争出来、哭出来的制度,你们说像玩?”
“我们当年搞共田制度的时候,还不是从‘分哪颗辣椒’吵起的!”
“现在他们说‘喂猫要不要抢饭’,你就说不正经?”
“他们关心什么,就从哪写制度,这才是‘自己治理’!”
张浩也顶上来:“我们现在不是在做模板!是让制度有生命!”
“猫不是重点,分饭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们知道怎么让规则开始写!”
林璐璐干脆调出数据甩过去:
“你们说《猫饭议案》不正经?那我告诉你——它投票参与率是93%,群众留言368条,讨论热度全区第一。”
“而你们那套村委例行分账制,年终公示点开率不到4%。”
“群众不看你‘规矩神圣’,群众看你‘规矩有没有听他们说话’。”
陈鹏飞坐在会议室,半天没说话。
他看着那些青年制度页面,一个个带着火热讨论、带着争议和流量,有的热烈、有的稚嫩,有的离谱、也有的精准。
他忽然开口:
“你们都忘了,我们的制度,从哪儿起的?”
全屋安静。
“我们从哪开始的?”
“是吵账单,是分辣椒,是田谁种,是水谁挑,是牛棚谁锁门。”
“我们不是从宪法起的,是从日子起的。”
“所以我支持他们,写任何制度——只要这制度来源于生活,哪怕是喂猫,哪怕是弹琴,哪怕是给村口土狗起名。”
“制度不神圣,制度是泥巴。”
“你不从泥里挖,它就永远不长脚。”
这句话被林璐璐剪辑下来,上传蜂窝首页,标题只有四个字:
“制度是泥”
一夜之间,爆火。
评论数十万,阅读量突破百万。
全国无数村庄的青年开始提交自己的生活制度草案:
?“如何评定村花不再沦为八卦”
?“共享充电宝制度在村口能不能跑通?”
?“晨跑早起制度积分换豆腐脑计划”
有人笑话他们,有人嘲讽他们。
可每一条制度草案背后,都是一个人认真地说:
“这事不大,但我想改。”
“我想换个规矩。”
“我想写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