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隆基听得拍案叫绝:“妙!太妙了!让百姓来决定花魁!此乃与民同乐之盛事!高力士!即刻去办!命少府监赶制十万朵绢花,分与入园百姓!”
高力士嘴角抽搐了一下,看着下面望不到头的人群,估算着这得耗费多少绢帛人工,但还是领命而去,背影写满了“败家”二字。
【清朝】和珅:十万朵绢花?这可是一笔好生意……咳咳,奴才是说,陛下圣明。
【汉朝】刘彻:与民同乐?朕当年也是这么想的,直到桑弘羊跟朕算账……
“绢花选票”的消息一传出,曲江池彻底沸腾了!人们争先恐后地领取绢花,然后像打了鸡血一样,冲向自己支持的花卉,郑重地将绢花投入旁边的玉壶(临时充当投票箱)中。
一开始,画风还算正常。人们根据自己的审美,投给那些姿态优美、香气袭人的名品。
但很快,味道就变了。
一些世家子弟,为了让自己家族培育或者支持的花卉夺魁,开始不讲“花德”。
“快!去府库里再取一千匹绢,全部制成绢花!给我投!”某位国公家的公子哥挥舞着拳头喊道。
“去!把西市所有绢花都给我买断!不能让赵家的那盆绿牡丹赢了!”另一位侯爷家的管事急赤白脸地吩咐下人。
更有甚者,开始现场“贿选”:“投魏紫牡丹一票,送新上市胡饼两个!”“投赵粉芍药,送胭脂水粉一盒!”
一时间,曲江池畔,绢花乱飞,铜钱叮当,叫卖声、拉票声、争吵声不绝于耳。原本风雅的花卉评选,硬生生变成了资本和权力的角逐场。长安西市的绢花被抢购一空,绢价应声小幅上涨,制作绢花的工匠们忙得脚不沾地,痛并快乐着。
【宋朝】赵恒:此举……颇似朕发行交子,竟能扰动市价?
【明朝】沈万三:商机!天大的商机!若我在场,定要承包这绢花生意!
清瞳在观礼台上看得目瞪口呆。她只是想搞个公平投票,怎么演变成了“花卉泡沫经济”了?
李隆基看着下面这荒诞又热闹的景象,非但不恼,反而哈哈大笑:“有趣!甚是有趣!没想到评选花魁,竟能看出世间百态,人心向背!清瞳爱卿,你这‘民主投票’,果然妙用无穷!”
杨玉环也笑得前仰后合,指着下面一个为了抢绢花差点打起来的书生:“三郎你看那人,像不像只炸了毛的鹌鹑?”
就在这一片混乱之中,高力士脸色凝重地快步走上观礼台,身后还跟着几个神色警惕的侍卫,押着一个穿着西域胡商服饰、眼神闪烁的男子。
“陛下,此人形迹可疑。”高力士低声道,“他带来一盆异花,色彩妖艳,香气奇特,引得不少人围观投票。老奴觉得此花有异,便命人拿下。”
清瞳好奇地望过去,只见那胡商手里捧着一盆植物,开着娇艳欲滴的红色花朵,形状确实与常见花卉不同。她心里咯噔一下,这颜色,这形态……怎么有点像……
李隆基皱眉:“一盆花而已,有何可疑?”
那胡商操着生硬的汉语辩解:“尊贵的大皇帝!这是……这是来自极西之地的‘忘忧仙葩’,能让人心神愉悦,是难得的宝贝啊!”
清瞳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她残存的历史和植物学知识在疯狂报警。她忍不住上前一步,仔细嗅了嗅那花香,一种甜腻中带着一丝诡异的气息冲入鼻腔。
“陛下!”清瞳脸色一变,也顾不得礼仪了,“此花绝非‘忘忧仙葩’!若臣没看错,此乃‘罂粟’!其果实提炼之物,初时或可镇痛致幻,让人‘忘忧’,但极易使人沉迷上瘾,精神萎靡,身体垮塌,乃是不折不扣的毒物!绝不可流传于世!”
她的话如同平地惊雷,观礼台上瞬间安静下来。
【明朝】李时珍:罂粟?《本草纲目》有载!确可入药,然性猛有毒,需慎用!
【清朝】雍正:鸦片之害,朕深恶痛绝!此等奸商,当立即正法!
【唐朝】孙思邈(本朝药王):此女竟通药性?所言非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