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他!
回府后,她越想越怪。
不是晏玄瑾又想要她命的人,只有林渡川。
她便留了个心眼让玲秀盯着。
呵,还真猜对了!
林沁月霍然起身,低声吩咐喜儿,“好生照看他,若有异样,立刻来报。”
“是,小姐。”
—
“吱呀——”
祠堂大门被林沁月推开,夜风卷着香灰扑向林渡川狰狞的脸。
他脚踝铁链撞在青铜烛台上,震得祖宗牌位都晃了晃。
“兄长跪得倒虔诚。”她指尖抹过供桌,薄灰在烛光下纷扬如雪,“可惜祖宗嫌脏。”
林渡川猛地转身,铁链在青砖上刮出刺耳鸣响,“贱人!你也配进林氏祠堂?”
他赤红的眼珠子几乎瞪出眼眶,“雪儿才是侯府嫡女!你不过是个乡野——”
林沁月倏地掐住他下颌,“这口牙,倒是比雪儿妹妹的齐整。可惜蠢货死于话多!”
“啪!”
一记耳光抽得林渡川偏过头去。
“我杀了你!”
他暴起欲扑,铁链却将他拽跪在地。
林沁月靴尖碾上他撑地的右手。
祠堂霎时响起指骨碎裂的脆响,以及嚎叫声。
这一脚,该还了。
剧痛让林渡川抽搐如离水之鱼。
“今日雇的流寇不太中用啊。”林沁月揪住他发髻逼他仰面,烛火映出她眼底森然笑意,“连我裙角都没碰到。”
真是个废物!
“啊——”
林渡川惨嚎着去咬她手腕,却被簪尖刺穿舌尖。
林沁月甩开手,帕子慢条斯理擦着指尖,走到一旁,提笔蘸墨,写下认罪书。
字迹与林渡川的笔迹一模一样。
写完后,她将认罪书丢到他面前,“按押吧。”
林渡川盯着那熟悉的字迹,猛然反应过来,“那日千纸鹤里的情诗,是你模仿我们的笔迹!你早就算计好要害雪儿与我!”
原来是她!
他果然没有错怪这贱人!
可……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