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的目光随着江凡的美眸转向窗外,听闻此句,他猛地站起身来,双手微微颤抖。
半晌后,竟“扑通”
一声跪倒在江凡面前,诚恳地说道:“师傅在上,恕弟子适才冒犯之罪!”
言辞间,满是恳切。
若说之前的诗词只是让他觉得眼前女子才思敏捷,那这后面应景而生的诗句,当真是堪称千古绝唱!
江凡强撑起虚弱的身子,说道:“不敢当不敢当,在公子面前献丑了!”
那男子却头也不敢抬起,说道:“师傅,斗胆恕弟子说一句。”
“师傅不敢当,你但说无妨。”
江凡轻声说道。
“这个地方实在不适合师傅,弟子无能,财势微薄。
但弟子认识本地一些名流,恳请师傅允许弟子将师傅的绝句透露给他们,再请他们前来搭救师傅!”
男子言辞恳切,似有难言之隐。
“额,不过……”
江凡心思敏锐,宛如千年人精,又怎会不知眼前男子的顾虑。
若将自己救出去后,万一自己再透露他曾来此寻欢,那无疑是亵渎了一位可能流传千古的诗人。
于是,她说道:“你有这份心意,我很是感动。
吾观公子年轻英俊,心中也是暗生情愫。
今日之事,我定会全然忘记。
日后,只要公子不嫌弃妾身即可!”
“嗯!
师傅的事就是我的事,请师傅这段时间安心养身!”
话说到这份上,公子也是个爽快人,起身恭敬地鞠了一躬后,便开门离开了。
他找到老鸨,给了她一张百两银子的银票,以对江凡包月为由,要求老鸨将江凡暂时安排到一处偏房,这段时间不得再骚扰江凡。
老鸨自是喜笑颜开,连忙应承下来。
百两银子,那小贱货不眠不休在床上忙活一个月也挣不来,如此好的生意,上哪去找!
时光荏苒,半个月转瞬即逝。
江凡在偏房内养伤静修,身体逐渐痊愈,已能下床行走。
老鸨显然将她视为摇钱树一般供养,每日的伙食都极为精致,还专门请了大夫为她治疗旧伤。
突然,外面传来老鸨高声招呼的声音:“哎呦,曾公子今日怎地赏光,来我这小地方啦?边上这几位是?”
老鸨眼睛滴溜溜一转,除了认识本地首富的公子曾公子外,还有一名男子看着有些眼熟。
仔细一瞧,这不正是半个月前给了自己百两银子的那位书生嘛!
“嗯,听好了,这位是当朝两江总督的二公子——谢子玉,此次游历至此。”
曾公子神色倨傲地说道,他可是这间红楼的常客,为这里创造了不少营收。
“这位是本地县令之子——曾泰。”
“这位是……”
老鸨的瞳孔急剧收缩,这些可都是平日里根本见不到的大人物啊!
今日怎么都齐聚于此?到底是福是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