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到底是住在外头,她脸皮又这么薄,秦携最后还是克制住了,没把人弄的太狠。
纾解了一次,便搂着人睡下了。
第二日,云寄欢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一睁眼头疼欲裂。
云寄欢难受的骂骂咧咧:“徐季白那铁公鸡是不是买的假酒?怎么这么上头。”
秦携把醒酒汤端到她面前,“你昨天喝了二十六杯半,能不头疼吗?”
云寄欢拿眼睛瞄向他,虽然喝醉了记忆有些断断续续,但昨晚他亲着她耳边,一遍又一遍让她说喜欢他的画面,她都记得。
太……可怕了。
跟前几次判若两人,这还是身上有伤的情况。
“你还数着这个?无不无聊。”
她窃窃道,低头喝了醒酒汤。
在善堂一起用了早饭,秦携和云寄欢便打道回府。
马车晃晃悠悠,云寄欢又打起了瞌睡,秦携把她拨到自已身上,让她枕着自已的腿再眯一会。
云寄欢刚要睡着,马车突然停下,外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是将军府的马车吗?请问你们夫人在马车上吗?”
云寄欢听出了声音是谁,忙坐起身来,掀开了车帘。
陆忆雪和陆盼夏姐妹俩一身素衣站在马车旁,见着云寄欢露面,眼中闪过一丝欣喜。
“云姐姐,能借一步和你说几句话吗?”
陆家那边已经清算结束,陆峥嵘死刑立即斩首,陆氏一族永不得入仕,陆为弦流放岭南,终生不得回京。
陆氏几房保住了性命,但京城已经容不下他们了,他们正欲一起前往岭南,从头开始。
云寄欢转头询问秦携的意见,秦携道:“你做主。”
“那我下去与她们说几句话。”
云寄欢下了马车,陆忆雪和陆盼夏立即在路边朝她跪了下来。
“你们是做什么?快起来!”
云寄欢要去拉。
陆氏姐妹坚决不起,陆忆雪道:“对不起,云姐姐。
这一跪是我们代陆家,向你,向沈家赎罪的。
我们陆家犯下大错,姐姐心善没有诛连我们,谢谢姐姐。”
陆忆雪说道,又朝云寄欢一拜。
云寄欢知她们也是无辜,况年少一起长大的情分,做不得假的。
“起来吧,不用谢我,要谢就谢陆为弦,是他救了你们。”
提起陆为弦,陆忆雪脸上全是悲戚,“云姐姐,后日大哥就要流放离京了,你可以去送他一程吗?”
陆忆雪满脸哀求:“云姐姐,我知道这事有些强人所难,但是……大哥状态不好,我怕他熬不到岭南。
现在只有姐姐能让他活下去了,云姐姐求求你了。”
陆盼夏亦磕头哀求道:“云姐姐,大哥喜欢你,他心里一直都只有你。
姐姐你能不能去见见大哥?只要一面就好了,以后你们再也不会见面了,求你了,姐姐你最是心善,你怎么忍心。”
“够了!”
云寄欢连连后退,秦携从马车上下来。
“你们一心只要她去救你们的大哥,那你们有没有想过,她见到你们的大哥,就会想起自已枉死的至亲,会重新陷入绝望。”
“凭什么陆为弦的苦难,要让她舍身去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