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您知道的,如今大燕朝最精锐的银甲军,都是出自秦携之手,若他受了委屈,军中起了动乱,那可怎么办?”
“母后,这秦携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软硬不吃,翻脸不认人,朕不敢惹,谁要是不长眼惹火了他,别说朕,天王老子来了也压不住。”
慕容行叫苦道。
魏太后气不打一处来,没打压住一个云氏不说,还反被皇帝暗戳戳的教训了一顿。
当初她真不该被这白眼狼的病弱模样迷了眼,招了个祸患回来,害得自已节节败退。
魏太后恨恨地剜了皇帝一眼,却也无计可施,最后只能带着人愤愤离开。
回到慈宁宫,魏太后仍觉的可气。
“当初哀家就不该放那秦携出征!”
若没这秦携和这场胜仗,皇帝哪敢暗戳戳的和她叫板!
魏太后越想越气,心腹太监赵瑞德忙捧上热茶,劝慰道:“谁能知道那秦携那般狡猾,新婚酒席都没散,自已装醉从洞房偷偷溜出了城。”
不说还好,一说魏太后更气。
当初秦携出征,她只道这云寄欢是个绣花枕头,空有一张皮囊,新婚夜连个武夫都拢不住。
今日一见,这秦携护着她跟护鸡仔一样,分明是极为看重的样子。
这秦携怕是已经成了云寄欢的裙下臣。
不过,男人能为一个云寄欢所动,自然也能为其他美色所动。
“听说秦携此次回京,还带回来了一个北疆女子?”
赵瑞德回道:“正是。
听说此女救过秦携性命,秦携一路对她格外优待,回京后第一件事便是回府安顿此女,还把这女子安排在将军府的主院之中。”
魏太后不屑地笑了笑——果然,男人最是好色。
而这天下最不缺的就是各种颜色。
论男人的心思,没有人比魏太后更懂。
若不是深谙男人的心思,她如何能从一个普通秀女,爬上这后位,几十年屹立不倒。
“秦携立下这么大的功劳,哀家自然也要好好嘉奖一番。
去好好挑两个出众的歌姬来。”
赵瑞德立即会意,应声传令下去让人去办。
魏太后心情缓了缓,又想起别的事:“好几日没见娉婷了,她这些时日忙什么?”
赵瑞德回道:“这不,陆世子三年任期已满,昨夜外任回京了,郡主正忙着为陆世子办接风宴呢。”
魏太后叹了口气:“这孩子就是死心眼,非要一棵树上吊死。
去跟皇帝说一声,不准再把陆为弦放外任了,大理寺少卿之位正缺着,让陆为弦顶上,留在京中。”
魏太后的心思,赵瑞德自然明白。
三年前,太后保媒,为娉婷郡主和陆家世子指婚,这本是一桩门当户对,天造地设的好姻缘,结果杀出来个胡搅蛮缠的云寄欢,弄得流言四起,陆世子只能出京避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