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恢复记忆后一直想知道的问题,所以在向晚晚解释完自已的身份后,便迫不及待地问了出来。
而且,从晚晚的话中,他得知在自已离开后,林语臻又生下了一个儿子。
算算时间,小儿子出生时,晚晚才三岁,珞晨也不过五岁。
当时,三个孩子如此年幼,林语臻究竟是如何熬过来的呢?苏钦诚越想,心中越是如针扎般疼痛。
苏珞晚听到苏钦诚的询问,认真地回答道:
“你离开后,周围邻居流言蜚语不断。妈妈担心对我们影响不好,而且要照顾我们,根本无暇工作,于是便卖掉了纺织厂的工作,搬回了乡下外公外婆家。”
苏珞晚说到这里,注视着苏钦诚,认真地说道:
“其实很多时候,生活的苦难远不及心中的痛苦!”
苏钦诚听闻此言,指甲深深掐入掌心,才勉强抑制住身体的颤抖。
他深知,自已对林语臻和孩子们的亏欠,此生都难以弥补。
他唯有在今后加倍对他们好,绝不让他们再受半点委屈!
苏珞晚静静地站在那儿,其实对于这个父亲,她既无厌恶之感,也无欣喜之情。
毕竟,感情需要长时间的接触与陪伴才能滋生,亲情亦是如此。
想到这里,她看向苏钦诚说道:
“我想去看看哥哥,您要一起去吗?”
刚刚给苏珞晨把脉,苏珞晚便察觉到他头部的伤势也很严重,这让她有些不放心。
苏钦诚几乎是立刻点头,声音沙哑却坚定:
“去,我跟你一起去!”
此刻,他同样迫切想了解珞晨的真实状况。
苏珞晚闻言,点了点头,两人便往手术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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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另一间普通病房里。
吕鸿畅看着返回的战友们,佯装好奇地问道:
“你们不是在手术室守着苏连长吗,怎么这会儿都回来了?”
其中一名战友笑着回答:
“苏连长的手术很成功,首长让我们先回来。我们怕你担心,就想着过来跟你说一声!”
吕鸿畅闻言,眼神闪过一丝心虚,他赶忙低下头稍作掩饰,随后装作惊讶地问道:
“首长?哪位首长?首长也在手术室外面守着吗?”
另一名战友听到吕鸿畅的询问,忍不住抢着回答:
“当然是咱们刚调回来的师长啦!你不知道,咱们首长居然是连长的父亲!
刚刚在手术室外面,我们首长对连长的担忧太让人羡慕了!”
其实更让他感到羡慕的是苏珞晨的父亲,竟然是他们的首长。
呜呜呜,他也想要一个做首长的父亲!
吕鸿畅闻言,放在被子下的手不自觉地悄悄握紧,他勉强露出一丝笑容,接着问道:
“那医生有没有说连长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那名战友收敛了一下自已的笑容,面露担忧地摇了摇头:
“医生说,连长的头部也受到了重创,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醒来!”
吕鸿畅听了战友的话,一直悬着的心这才悄悄放松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