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铃响了三声后,纪鹤野才从里面打开房门。
他似乎是衣服刚换了一半就过来开门了。
身上那件紫色衬衫解开了几粒扣子,刚好解开到胸膛位置,能瞧见里面内搭的白色T恤。
开门后,他什么话也没说,转身又走进了套房。
宋舒音瞥了他一眼。
莫名觉得他脸色阴沉沉的。
谁又惹他了?
她跟着进了房间,将房门半掩上,却没关紧。
“鹤野哥,Doki打坏了什么东西?”刚进去,她就急着问道。
主要是怕自已赔不起。
纪鹤野的目光滑过半掩着的房门,差点冷笑出声。
防备他?
他指尖继续落在衬衫纽扣上。
宋舒音微微皱了下眉心。
他这是打算继续脱?
然后就瞧见他慢条斯理的将纽扣一粒一粒的系上了。
防范意识非常强。
等纽扣都系好后,他才不紧不慢的回答:“一个花瓶。”
宋舒音心被揪起。
他家里应该没有特别便宜的花瓶吧?
不过依着纪鹤野这性格,便宜的说不准也会说成贵的。
她站在沙发旁边,小心翼翼的开口:“大概多少钱?我算算需要打多少年黑工才能还得起。”
“不贵。”
“多少钱?”
纪鹤野走向吧台,在酒柜里拿出瓶白葡萄酒,打开后倒出半杯。
他半靠在吧台边,一只手撑在吧台,一只手里拿着玻璃杯,暖色的灯光泼洒在他身上,攻击感稍稍被柔化了些。
他惫懒的抿了口杯中的酒,目光投向宋舒音:“你在智愈打上十年黑工差不多就还完了。”
“……”
“还有没有别的解决方式?十年属实是有点太长了。”
纪鹤野这次没忍着,胸腔里重重漫出一声冷笑。
随即,幽幽的吐出两个字:“卖身。”
“……”宋舒音表情凝滞。
干巴巴的眨了眨眼睛,不知道怎么回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