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还能用‘人或许还活着’这种话当当说辞,现在一两个月都过去了,没法儿说了。
哪里还能活着?
除非她是鱼,顺着水流游进海里了。
最后实在没辙,周晴只能打电话给她那满世界飞的丈夫。
“你儿子都快活不下去了,你管不管?”
“管,哪儿能不管。”
那头沉稳的男中音带着丝丝诱哄,顿了一下又说:“你不用太过为他操心,这件事是他自已的结,他得自已解开。”
“我还不知道吗?”
周晴没好气道:“但那可是亲生儿子,能说不操心就不操心?”
当谁心都像他这么大?
一天到晚就忙忙忙!
儿子结婚都只露了一下脸就罢了,现在儿媳妇命都没了,儿子也整天要死不活的,他还是慢怏怏不慌不忙!
江南洲思考两秒,说:“他那几个兄弟,让他们多去陪陪他。”
“……”
这么说,就还是不回来了。
周晴不想多言,直接挂断电话。
这么多年,她早就习惯了丈夫的态度。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看似没变,实际却对这个家完全不上心了,不管跟他说什么,他总能四两拨千斤的挡回来。
是国内有什么他害怕的东西,还是他们母子俩有什么让他看不惯的地方?
她闭上眼睛叹了口气,紧绷的脸颊透着隐忍。
扭头看了一眼紧闭的书房门,无奈离开。
翌日一早。
周六,江逸臣被外面的车轮声吵醒,他抬手捏了捏眉心,昨晚酒后的记忆纷至沓来。
还没来得及多想,噼里啪啦的砸门声就在外面响起。
“几点了?还不起来。”
“赶紧的,哥儿几个今天齐了,好好陪你谈谈心。”
“……”
门口,时遇头皮都紧了。
他们之前就来过好多次,每一次都被拒之门外,这一次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区别,但胜在人多,里面那个应该揍不过吧?
他看了一眼旁边的慕修衍和安娜,示意换一个人敲门。
安娜清了清嗓子,扒拉开他。
手才刚刚抬起来,面前的门就先一步打开了。
她讪讪笑道:“二哥,那个……今天咱们都没什么事儿,一起喝一杯呗?”
“就是,这大周末的,不喝点酒岂不是浪费时间?”
时遇说完,胳膊肘拐了一下慕修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