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你去野生动物园,暨臣知道吗?他若是知道了,你们兄弟俩又少不得要打一架。
她如果是个好姑娘,就该果断一点,这么脚踏两只船,是为了显得她自已魅力四射吗?把我们家两个大好青年玩得团团转,她可真有一套!”
“母亲,您恐怕是最没资格评说薇薇的人。”
曾衍章的眼神里毫无温度,冰冷到慑人,“她从前一心一意跟着我,是您挟恩图报,非要她跟我分手。
后来她不得不委身于他人,却依旧待我如故,那是她不忘旧情,重情重义。
难道您非要她像您一样薄情寡义,冷酷无情才算是好人吗?”
“衍章!”
傅韵则觉得自已简直要被这个儿子气死,她扯了一张抽纸按按微微湿润的眼角,“妈妈一心为你好,你却只拿妈妈当恶人。
况且,妈妈对薇薇不好吗?本来还想认她做女儿,我都订好了认亲宴的酒店的,偏你不同意。
你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筹志,你这个儿子我是管不得了,他是非要把他妈妈气死才肯罢休!”
曾筹志面色严肃起来,沉声道:“曾衍章,我不是在跟你商量,这件事情没有转圜的余地。
你跟于初初再试着接触接触。
至于梁颂薇,你觉得我们亏欠她了,你认她做妹妹抬高她的身份,亦或者给她一笔不菲的金额作为补偿都可以,别的想法,不要再有。”
“不是梁颂薇,也不可能是于初初。”
曾衍章直截了当地回答他父亲。
梁颂薇温秀婉约,而于初初像个假小子,完全迥异的两种风格,傅韵则其实多少也预料到她儿子不会喜欢。
但是为防止曾衍章一句话把路给堵死了,闹得太僵,她急忙说道:“衍章,你要是不喜欢于初初,爸爸妈妈可以给你再行物色,你喜欢那种温温柔柔的女孩子是不是?没问题,妈妈再给你挑挑。”
曾筹志闻言怒视妻子,“你就是太由着他了,所以给他惯的无法无天。
于初初各方面都很好,又是名牌大学的研究生,工作也不错,在央企,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就她了!”
曾衍章觉得可笑,“话不投机,咱们也没有说下去的必要了,您就当没我这个儿子。
要不您二位努力努力再生一个得了,我这个大号可以废弃了。”
曾筹志一听,勃然变色,抄起手上的茶杯就朝曾衍章砸过来。
曾衍章脊背挺直,不偏不躲,硬生生挨了这一下。
立时,他额头上就见了血光。
傅韵则吓坏了,赶紧站起来挡在曾衍章前面斥责曾筹志,“你干什么?让你跟儿子好好聊,你为什么砸他?”
她说着高声叫喊保姆拿医药箱,“快点快点!”
曾筹志也没料到曾衍章会老老实实地受着,愧疚与慌乱在他肃穆的面孔上一闪即逝,他的面部肌肉抖动了几下,两腮咬的紧紧的。
曾衍章冷冷淡淡拂开傅韵则,拿过她手上的毛巾自已擦了擦额头伤口上流下的暗红色血液,问他父亲,“您这下子出气了吗?”
曾筹志闻言霍地站了起来,“曾衍章,跟你老子玩苦肉计?”
傅韵则看着儿子的伤口心疼地哭,吼她丈夫,“你别说话了!
衍章,走,妈妈带你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