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不来是他的事,反正她这一晚上是在的。
她来到古北明苑,他果然不在。
为了避免将来发生不必要的纠葛,她用水印相机自拍了一张。
刚拍完,她手机响了,是傅暨臣的。
她按了接听键,“喂,暨臣哥?”
“下来,地下车库。”
梁颂薇惊讶,但她来不及多想,穿戴好就下去了。
一出电梯就看见傅暨臣的库里南正停在电梯口。
一身黑色西服的傅暨臣靠着车子抽烟,见她出来,将剩下半支烟在鞋底踩灭。
她主动打招呼,“暨臣哥。”
“上车。”
傅暨臣上了驾驶位。
梁颂薇绕过车头去坐副驾驶。
车子缓缓驶出地下车库。
梁颂薇没忍住好奇,“这么晚了,咱们要上哪儿去?”
傅暨臣单手开着车,目不斜视,“不是跟你说过,我有座四合院,以后住那儿去。”
梁颂薇看了他一眼,他的侧颜轮廓过度优越。
因为父辈的缘故,他也进过部队,因此眼神分外坚毅。
他这样的身份与长相,身边不缺女人。
况且他身边还有个从小指腹为婚,关系很亲近的郁臻。
郁臻别看跟傅暨臣一样是个大院子弟,父亲郁平邦现任总装备部科研订购局的一把手,母亲白云则是部队医院的主任医师。
可郁臻却是个机车和电竞的玩咖。
平常出席的场合,只要没有长辈在场,她就喜欢一头脏辫配机车服,我行我素,帅气的很。
当初签合同的时候傅暨臣答应过她这三年不会结婚,可他如果经不住长辈三令五申,到时候自已又该何去何从?
梁颂薇收回目光,她其实真心不希望他结婚,他要是结了婚,她不就成了破坏人家婚姻的第三者。
亦或者,傅暨臣婚后要忠于家庭,为此跟她断干净,那么她每年一千二百万的收入就没了。
他们签的合同,说到底只能约束她这个弱势的一方。
那她家里那摊子,可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