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尚书,这件事情你亲自跟进,务必要将事情查得清清楚楚,所有涉案人员斩首示众,不管是皇亲国戚也好,朝中重臣也罢,绝不姑息。”
皇上额头上的青筋暴涨着,谁想造反,谁惦记皇位,他就让那个人死。
“沈愿鸣,沈和荣,手里头的职务暂停,等到这起案子查清楚,再做打算。退朝。”
荣国公父子像是被人掐住了咽喉,连呼吸都困难,他们不敢相信,那么隐秘的事情,竟然被人捅出来了。
究竟是谁,对荣国公府的事情了如指掌,连这件事情都知道了,谁跟他们过不去。
沈愿鸣下意识地看向镇国公和盛国公,是这两家吗?
两人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沈愿鸣收回目光,对着沈和荣说道,“你先回去,我去和皇上解释一下。”
“爹,皇上现在在气头上,是不会相信你的话的。”他停顿了一下,压低声音说道,“现在我们最重要的事情是,把所有的关系都撇清,只要没有证据,皇上念在大姐姐的份上,也绝对不会对沈家斩草除根。”
沈愿鸣深呼吸几口气,“就是因为在气头上,我才更要解释清楚,让皇上对沈家愧疚,才会放过我们。”
御书房里,皇上胸腔里的怒火依然在熊熊燃烧着,他恨不得将荣国公府的人都杀了,他们竟然想造反。
李公公擦着额头上的冷汗,小心翼翼地说道,“皇上,荣国公求见。”
“他还有脸来见朕,都敢贩卖私盐了,数万斤,他是想卖到哪里去,他想要的是朕的皇位。若不是看在夕颜的面子上,朕今天就让整个荣国公府的人进监狱,再也不让他们添堵了。”
沈夕颜是皇上的结发妻子,他还是亲王的时候嫁给他的,两人琴瑟和鸣,感情特别好。
后来,赵煜提前进京,为登基做准备,身为王妃的沈夕颜带着两岁的儿子在后面进京,却遭遇了山贼,母子俩丧命,并没能或者回到京城。
沈愿鸣跪在外面,重重地磕头,“微臣求见皇上,微臣一家是冤枉的。”
皇上充耳不闻,沈愿鸣不停地下跪磕头,将额头都磕破了,鲜血流了出来,听起来都很疼。
过了半个多时辰,荣国公还在外面求见,皇上想到昔日结发妻子的音容笑貌,心里不受控制地涌上了浓烈的痛苦。
“让他滚进来说话。”
沈愿鸣顶着一头的伤进来了,短短的时间,他好像苍老了几十岁。
“贩卖私盐这件事情你确定不知情?沈愿鸣,不要把朕当成傻子,你做过还是没做过,你心里清楚,朕的心里也很清楚。”
沈愿鸣哽咽着说道,“微臣可以对天发誓,绝对不知情。那些亲戚都是远房亲戚,求到微臣的面前,说想要做买卖,微臣是想着能拉一把是一把,就让他们走商队了。但是微臣绝对想不到,他们竟然敢贩卖私盐啊。”
看皇上还是不信任的样子,沈愿鸣咬着牙豁出去了,“皇上可知,为何直到现在,荣国公府的孙辈都没有男丁,生出来的都是女孩?”
赵煜看向他。
“沈和荣他的身体有些毛病,这辈子都生不出儿子来。一个没有男孙的人家,微臣又有怎样的动机去贩卖私盐造反。皇上,微臣的身体也越来越不好了,没有精力,更没有胆量谋反,求皇上明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