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漾呼吸一僵,随即吸了口气,阳光明媚地笑道:“没啊,媛宝儿,我就是——”
看着心爱的女人,一时连个借口他都编不出来。
突然,手机铃声震动。
是陈樱的电话。
沈星媛不小心瞥见,随即笑道:“秦漾,我先进去看看栀宝儿,你先接电话吧,不打扰你了。”
“嗯。”
秦漾握着手机侧了侧身,目送沈星媛进入医院大厅。
直到看不见她的背影,他才拿起手机,看着坚持跳动不懈的备注,接通放在耳边,“陈樱,我昨天已经跟你说过了,我心里真的忘不掉——”
没等他说完,电话那头传来陈樱颤抖尖锐的声音,“救我,秦漾救我!”
秦漾心猛地一沉,握着手机的手瞬间冰冷,往停车场走狂奔,“地址,把地址给我!我立刻就来,陈樱,发生什么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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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北栀生产后,沈星媛在医院陪了三天。
秦绥“封建迷信”,觉得程北栀在孕期喜欢吃辣又爱撒娇,生的一定是个闺女儿,提前准备的都是女孩儿的名字。
现在生了个带把的儿子,成天成天的翻字典给儿子取名字。
陆冷时拎着水果进来,看到抱着字典抓耳挠腮的秦总,余光看向弯腰在婴儿床边逗小孩儿的沈星媛,心里默默记住:“以后一定要做足准备,男孩儿女孩儿的名字都要提前取好。”
程北栀躺在病床上看到陆冷时,嘴角弯了弯,笑道:“陆总来了。”
陆冷时收回视线,“嗯”了声,“来看看蛋挞。”
蛋挞是程北栀给儿子取的小名,因为生完当下,她就特别想吃甜品店香松酥软的蛋挞。
程北栀余光看了眼闺蜜的声音,笑了笑,没戳破某人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这几日,由于沈星媛在医院,某人来的都快比秦绥这个亲爹都勤了。
圈子里甚至有流言蜚语,说这个孩子可能是陆冷时的。
气得秦绥一晚上拉黑了好几个傻逼,还给陆冷时发消息:【哥们,为了我老婆的清誉,能不能少来点医院。】
陆冷时回他:【明天就不来了。】
秦绥:【嗯?生气了?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但——】
秦绥字还没敲完,陆冷时又回:【她今晚的航班飞巴黎。】
秦绥:【六百六十六。】
“蛋挞宝宝刚睡着。”
沈星媛在宝宝床边哄睡,闻言直起身朝陆冷时走去,接过他手中的果篮礼物放在一旁。
病房里,程北栀躺在床上休养,秦绥秃头的给儿子取名字,也就只剩下她能招待他了。
陆冷时朝她笑了笑,走过去看了看睡觉的小家伙。
见沈星媛在病床边跟程北栀聊天道别,便朝一旁“秃头”的秦绥走去,“还没取好?”
“你以为名字这么好取啊?字典我都要翻烂了。”
陆冷时在他旁边坐下,问他要了张草稿纸和笔,翻开一本诗经古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