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沈星媛听见自已的心跳声,以及陆冷时说话时,胸膛的共鸣。
陆冷时冷声:“严以待人宽以待已,咳嗽一声怎么了?你家孩子不也发烧吗?没见你给他带个口罩?”
“电梯内一股怪味儿,是谁几天不换袜子,还穿着拖鞋走来走去?”
刚才说沈星媛没有“公德心”的男人迎上陆冷时冷冽的黑眸,心虚地往后缩了缩。
鞋子一动,怪异的臭味儿越发浓烈了。
“叮”
好在电梯门及时打开。
陆冷时脸色难看,护着沈星媛走了好远,才将她从风衣内放出来。
吹了冷风,沈星媛畏冷的咳嗽,捂着嘴远离了他两步。
陆冷时大步靠近,侧身替她挡住寒风,“我不怕传染。”
怀里没有声音。
陆冷时四下看了看,拉着沈星媛到一处避风的位置,“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开车过来。这个点儿医院门口不好打车,你乖乖等我,不然受寒吹风高烧会复发。”
沈星媛看着陆冷时快步朝停车场跑去的背影,最终没有乱动。
她明天下午三点的航班回巴黎,不能再生病耽误时间。
陆冷时驱车过来,看到她还在原地,心里很高兴。
下车,亲自护送她坐进副驾驶位。
惹得扯领口,还是把车内的暖气开到了最大。
“这样还冷吗?”
沈星媛看向他热的发红的肌肤,“你很热吗?”
陆冷时拧开一瓶矿泉水,一口子喝了大半瓶,“还好。”
沈星媛听到他低哑的嗓音,以及莫名滚动的喉结后,转头看向窗外,不再与他对视和搭话。
成年人之间的事情,往往一个眼神就清楚了。
更何况,他们还如胶似漆过一年。
“出发了。”
陆冷时低哑地提醒了一句,便踩动了油门。
黑色迈巴赫缓缓汇入医院外的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