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媛沉默了。
不知道陆冷时在发什么疯。
下午一过来摆了张臭脸,说不知道有她的这个外人,现在又夹着嗓子说“媛媛我好疼”。
沈星媛:“疼的话去医院。”
电话那头传来沉默。
沈星媛吸了口气,“我挂了。”
陆冷时:“我就在门外,我想跟你谈谈。”
沈星媛:“陆总,我们没什么好谈的,我是外人。”
“……”
电话那头又沉默了。
沈星媛准备拿下手机挂断时,电话那头传来陆冷时冷冽下来的嗓音,“你不跟我谈,是想我跟秦漾谈还是阿姨谈,告诉他们我们之间的关系?”
沈星媛握着电话的手一紧。
沈女士之前生病需要高额的手续费,为了不耽误沈星媛,甚至动过吃安眠药自杀的念头,后来被沈星媛发现及时送去了医院接受治疗。
治疗花了许多钱,一直是她的心病,觉得别人的女儿生下来就是享福的,而她的宝贝生下来,从小单亲家庭不说,还要因为她的重病背上巨额的金钱压力。
她一直深深愧疚。
如果沈女士知道她的手术费是女儿当情妇,用身体换取来的,或许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已,会恨死自已。
沈星媛感觉身体骤然失温,僵硬地握紧手机,“陆总,你真要这样吗?”
陆冷时声音温冷,“现在,愿意出来跟我谈谈了吗?”
-
别墅外,月色清冷。
陆冷时站在别墅门外,依旧穿着下午那套白色的商务衬衫和西裤,泠泠的月色洒在他身上,衬得他清冷又寂静。
沈星媛没给他回应,而是沉默地挂断了电话。
他收起通话结束的手机,依旧背着月色伫立在别墅门口。
寂静的深夜只有虫鸣。
五分钟后,一道门锁解开的“咔”声响起。
紧闭的别墅门缓缓打开,屋内没开灯,清冷的月光随着打开的门倾泻进去,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轮椅上清瘦的人。
“陆总,你想谈——”
沈星媛冷漠的语调戛然而止,变成了恼羞成怒的颤音。
“唔唔……陆冷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