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盛云漪眼中没了心疼,平静地盯着盛氏。
盛氏脸色闪过尴尬,“你要钥匙干什么?”
“没银子了。”
“我给你拿一些。”
盛云漪:“让姑母劳累重病,落人口舌,还是将钥匙给我吧。”
“云漪,你可是防着我?这么多年,我帮你操劳府邸,可有错过差错,让你担忧过?”
她端出长辈威压。
盛云漪语气平淡,“多谢姑母,你也说了,这是帮着我打理,我是主人,哪有主人连库房的钥匙都没有的道理?”
盛氏语塞,认真看向盛云漪。
盛云漪不急不缓,四平八稳的,像是运筹帷幄、掌控了一切。
盛氏心中不舒服。
联想到及笄礼上的事情,她脸色越发难看。
“现下我一动就难受,钥匙明日找了给你。”
“好。”
盛云漪回了自己的西苑。
这里是整个府邸最偏僻的地方,但因为是距离安国公府最近的地方,姑母说为她清誉着想,能让她悄无声息地去找顾寒舟。
她欣然住下。
太傻。
盛云漪让檀玉将外院的下人都找来。
除了檀香和檀玉,就只有一个婆子和二等丫鬟。
也是为了方便她倒贴顾寒舟,院子里面留太多下人闲话多,姑母将能支走的都支走了。
李妈妈也因为劝解盛云漪自己要学着执事,被姑母挑拨,盛云漪将她赶去了外院。
还有芍药,也因为盛云漪听信姑母的话,被赶走在外院。
“姑娘。”
两人见到盛云漪,恭敬地跪在地上。
盛云漪写了一封信,“你今晚守在西门,将这封信给翡翠,让她带给顾寒舟。”
“是。”
李妈妈知道盛云漪迷恋顾寒舟,没想到这样私相授受的事情,落到了她头上。
李妈妈在心里轻轻叹气。
她将信收好,正打算回去外院,又听盛云漪说:“将西边的厢房收拾出来,你和芍药住下。”
外院的下人房冰冷透风,住着晚上睡不好。
李妈妈手上脚上都是冻疮,骨头缝经常疼得哭。
此时盛云漪让她搬回内院的西厢房,是想要用她了。
李妈妈跪下谢恩。
“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