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轻声道:
“你刚才说韩万钧的后手还没有出现,以你对他的了解,他的后手会是什么?”
杨邺淡淡说道:
“不管是三州将士请命也好,还是王家刘家的上书也罢,这不过都是他在造势罢了,真正的手段怕是在边境!”
皇帝的眼神一缩,神色凝重了几分道:
“你的意思是。。。。西荒!”
杨邺没有说话,只是目光足够深邃。。。。。。
西荒边陲漠北大营,一位身材魁梧的壮汉,猛地将手中的铜制酒杯甩了出去,砸在了门口的传令兵的头上,士兵踉跄几步,却不敢吭声,甚至连喊疼都不敢,任由头上的鲜血顺着额头留下,只能默不作声的站在那里。
“他奶奶的,欺人太甚了,他韩子忠真当我们是软柿子了,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短短三日的时间,已经杀了我们六百夜枭,再这样下去,我们这十数万大军就要成瞎子了!”
大汉愤怒的一拍案几,将整个桌子拍的稀烂,军帐中气氛压抑,一名带着山羊胡的儒雅道人叹气道:
“韩子忠这家伙不讲理,身为武道强者,仗着修为高深,不讲规矩,在我军边陲之地游荡,格杀我们的夜枭游骑,的确是个头疼的事情。”
大汉愤怒道:
“七王爷呢,不是说他专程来拦截对方的吗?为何不见他的踪影?”
另一位跨刀精干的汉子冷声道:
“别提了,韩子忠会出现在这,就是七王爷的原因,如果不是他潜伏大夏边境,非要阻拦韩子忠,将对方引到了这里,又怎会有这样的事情。”
道人愁眉不展道:
“如今能够拦住韩子忠的人,都不在这里,皇甫圣主自从上次去了一趟大夏,现如今已经不知所踪,七王爷拦不住对方,我师兄也修为跌落,无力阻拦,偌大的西荒,竟然找不到几个可以对抗韩子忠的强者。”
壮汉沉声道:
“别惹急了我,到时候我用精锐倾巢而出,我就不信了,他一个人能够挡得住我的骑军冲杀,管他什么武榜第三人,就算是耗,我也能耗死他。没了韩子忠,对大夏也同样是一大损失,损失一万人不亏!”
道人却沉声道:
“我们还是稍安勿躁,国师说过,让我们不能轻举妄动,所以,我们还是忍一忍吧。”
壮汉却不屑的哼了一声道:
“不是我说,国师什么都好,就是太谨慎了些,那大夏边军出现那么大的混乱,是我们最好的出兵时机,他却偏偏不让动,如果我们果断出兵,现在雍州都有可能是我们的了!”
就在几人讨论的正激烈的时候,帐外却再度闯进来一个士卒,急声道:
“将军,韩子忠出现在西边大营,似乎有冲营的架势。”
壮汉一把将手边的酒壶摔碎,站起身来,怒声道:
“欺人太甚,我忍不了了,今日非要将他留下不可,我倒要看看他一个人到底有多嚣张!”
道人皱眉,还想提醒他小心为上,但门口的士卒却先一步说道:
“将军,那个。。。韩子忠他。。。不是一个人!”
众人都愣了一下,壮汉沉声道:
“不是一人?还有谁?”
士卒有些胆怯道:
“他还带着数千骑兵一起而来,似乎旗号上写着飞龙二字!”
刹那间,整个大营安静下来,落针可闻,过了许久,那壮汉才猛然觉醒道:
“你说什么,他带着飞龙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