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铃看了一眼阮清梦,帮她问出了心中想问的话:“扁大人,可曾婚配?无意冒犯,就是好奇想要问一问。”
扁鹤青闻言,耳尖微微泛红,拱手道:“不曾婚配,只是自幼随师父学医时,师父教导说医者需通晓人体百态,故而……故而研读过不少医典图谱,也做过木制的人体用来练习识别穴位。”
他说着说着声音渐低,白皙的面庞上浮起一层薄红:“而且之前看医书太过乏味的时候,看了不少话本子……”
阮清梦和福铃心中了然,原来这少年都是从书和图册里面知道的这些事情。
福铃瞧着他这副模样,忍不住以袖掩唇轻笑:“扁大人,那些话本子……可还留着?改日借奴婢瞧瞧?”
扁鹤青的脸色更红了,结结巴巴道:“那、那些都是粗陋之物,实在不堪入目……”
扁鹤青很怕福铃再说些他难以应付的话,赶紧转移话题:“娘娘,这些好东西奴才都用医书上的法子测过了,都没有什么坏处,娘娘可以放心用。”
阮清梦让福月将这些东西都收了:“你有心了,你年纪轻轻便有这般造诣,实属难得。
只是,短时间内做出来这么都药丸药膏,想必不容易吧?”
扁鹤青微微颔首:“为娘娘效劳是奴才的福分。”
阮清梦命人拿过来一个锦盒:“本宫也有东西送给你。”
扁鹤青忙拱手说道:“奴才惶恐,为娘娘研制这些药膏本就是分内之事,实在当不得赏赐。”
阮清梦素手轻抬,从锦盒取出一串精致的檀木手串。
那珠子颗颗圆润饱满,在殿内烛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细看之下,每颗珠子上都精雕着不同的药草纹样,有舒展的灵芝、缠绕的忍冬、亭亭的莲花,栩栩如生,仿佛能闻到淡淡药香。
“本宫知道你喜欢医术喜欢这些药草,便命人寻来这串檀木珠子,每颗都刻着不同的药草纹样。”
“不是什么贵重物件,你快收下吧。”
扁鹤青怔怔望着那串珠子,眼中难掩惊喜,脸上是藏不住的笑意,他忽觉失态,连忙叩首谢恩:“多谢娘娘厚赐!”
阮清梦见他如此珍视,唇角笑意更深:“你喜欢便好,日后本宫的身子,还要多劳你费心。”
扁鹤青郑重地将手串戴在腕上,檀木温润的触感贴着手腕,感觉很是舒服。
福铃在一旁瞧着,忍不住抿嘴偷笑,凑近福月耳边低声道:“瞧扁大人那模样,怕是戴上之后就一直都舍不得摘下来了。”
阮清梦敛了敛神色:“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帮本宫。”
扁鹤青连忙躬身凑近,却在听清她的话后瞳孔骤缩,整个人如遭雷击般僵在原地。
他下意识地抬头,正对上阮清梦那双美到极致的眸子,扁鹤青的喉头滚动几下,终究把涌到嘴边的疑问硬生生咽了回去。
阮清梦轻笑一声:“很奇怪本宫为何如此?”
阮清梦叹息一声:“在这后宫之中,除了皇上特旨恩典,只有妃位以上的妃子才能自己抚养孩子,不然,孩子一出生就要被送到皇后或者是贵妃的身边养着。”
扁鹤青恍然大悟,宫里的妃嫔哪有不想怀上龙嗣的,只不过怀孕的时机很重要。
中宫无子,贵妃势大,若低位嫔妃诞下皇嗣,肯定不能留在自己的身边养育。
“奴才明白了,奴才这就回去暗中给娘配药,娘娘在不想怀上子嗣之前都不会有孕,同时,奴才会注意分寸,尽量不影响娘娘日后受孕,不让娘娘损了根本。”
阮清梦点点头,她先前都是自己想法子暗中弄来一些凉药喝了,可长时间这样下去对身体不好,如今正好有扁鹤青帮着,此事也能更稳妥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