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她是太累了吧。
“所以,表姐,看在我们往日的情分上,我现在依旧可以给表姐一个选择,端看表姐要不要了。”
裴云舒看着江流烟。
江流烟却是不信的。
“你何时变得这样心善了?”
“这不是为了给腹中的孩子积福吗?”
“那你觉得,我为何要帮你,我现在可是东宫的人。”
裴云舒端起茶杯,“因为我有孕了。”
“而谢长衍,永远都不会有子嗣。”
“你说什么?你什么意思?”江流烟想让自已冷静下来,谢长衍现在还是东宫太子,这样的话,裴云舒怎么能说出口?
“表姐,我若是没有十成把握,我不会说这样的话,你应该知道。”
裴云舒看着江流烟,轻轻笑了,骄傲,自得,那种一切尽在掌握的笑。
“表姐,我这样睚眦必报的人,当初知晓你和太子的关系之后,难道就耍一下小姐脾气,什么都不回敬吗?”
“你什么意思?”
江流烟神色恍惚,显然是被这几句话狠狠冲击到了。
“表姐送给我的礼不少,那普度寺求来的白玉兰花,应是表姐最为用心的吧。”
江流烟的脸色一点点的惨淡下去,她已有了预感。
“你知道那是做什么的?”
“自然知道,用药养出来的毒花,难怪开得那样好,故此,我特意送给了太子,希望太子殿下也能喜欢。”
“不,不可能,我从未见过。”江流烟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有些歇斯底里了。
“那就要看,东宫有什么地方,是表姐不曾去,但太子却长待的地方了,表姐知道的,谢长衍那样的人啊,总是有些盲目的自信,那可是我这个太子求而不得的贵妃最后送给他的几件礼物之一了,应该是很得太子欢喜的吧。”
裴云舒看着江流烟倏然起身,笑了笑,轻轻伸手,“无事,表姐现在可以去看一眼,一个时辰应该足以,我在府上等着表姐的回答。”
毕竟是江流烟养出来的花,她应是比任何人都明白,那花有何用处。
虽然要和另外几味药相辅相成,才可断人子嗣,但江流烟应该清楚,她既然这样说,必然是有办法让那毒出现在谢长衍身上的。
裴云舒低头喝着热茶,还从旁边的小炉子上拿了一个热的小橘子吃。
她当初送给谢长衍的时候,只让人说那是国公府小姐所送,可没说是她,那不是还有一位表小姐吗?
她早就说过了,她这个人,睚眦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