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口的古槐上挂满褪色的红布条,晚风吹过,布条相互拍打,发出"
啪啪"
的声响,像是无数人在轻轻鼓掌。
陆明的罗盘指针突然疯转,最终"
咔"
地一声,磁针生生折断。
他抬头望向镇子深处,唯一亮着灯火的地方——一座飞檐翘角的戏楼,门楣上"
赏心楼"
三个烫金大字早已斑驳,两侧的对联只剩上联:
"
一曲阳关。。。。。。"
下联早已腐朽成灰。
"
阴气比哭丧岭还重。
"
陆明低声道,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铜钱,"
这镇子底下。。。。。。有东西在呼吸。
"
白砚舟的右手腕隐隐作痛,他按了按绷带,冷声道:"
这地方不对劲。。。。天快黑了。。"
陆明点头,从包袱里摸出三枚铜钱,往地上一掷——
"
叮!
叮!
叮!
"
三枚铜钱全部竖着卡进地缝,纹丝不动。
"
阴戏开台,活人回避。
"
他脸色微变,"
今晚怕是不太平。
"
推开戏楼吱呀作响的大门,一股陈年的霉味混着若有若无的血腥气扑面而来。
陆明刚点燃蜡烛,火苗就诡异地偏向戏台方向,照出二十多张太师椅上端坐的"
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