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个生面孔去开个能看到一楼大厅情况的厢房,今儿这戏,且有得看。”
“这陈子安说来也真是有意思,一边大肆宣扬自己对二姑娘的爱意,一边又拖着咱们姑娘不放,若不是陛下出手,这京都里传的有关姑娘的谣言怕是要更难听些的。”
林娇兰轻敲台面,“今日过后,就该是他们听着流言寝食难安了。”
想到陛下对自己前几日春日宴上的帮助,再联想到他给的那张圣旨,林娇兰从书桌旁的一堆地契里面抽出了三两张。
这几处良地都是当初被陛下赞誉过的,想必该是他所喜欢的,等下次进宫,就把这几处良地都呈给他。
利益换利益,只有不停地利益交换,表衷心,才能长久地不被清算。
合计的差不多了,那头也准备好了。
金珠从外面回来道:“姑娘,那边都安排好了。”
她拿着流沙色披风将林娇兰从头罩到脚,又给她戴了顶帷帽,将她从头包到脚后,才转身拿了两顶帷帽给自己和银珠戴上。
包裹到如此地步,就算是相熟的人来,约莫着也不会认出她们来。
林娇兰到的时候,王之末他们还没到。
时辰尚早,大堂内零星散着散两个歇脚吃茶的。
今日柜台内坐着的是听雨,他正仰头在凳子上闭目养神。
金珠上前敲了敲柜面,待到听雨睁眼后,她压低声音道:“我们之前订了地字二号厢房。”
听雨闻言转身,拿了个牌子就递给了她。
声音里透着股子不耐烦:“楼上左拐第二间。”
金珠也没多做计较,毕竟今日林娇兰是乔装出行,并不太愿意让太多人发现自己。
拿到了牌子,她也没多做停留,直接来到林娇兰身边,“姑娘,好了,我们上去。”
听雨起先并不在意,但看到那即便是被帷帽挡着,依旧能依稀看到红光的血玉簪子时,整个人瞬间都清醒了不少。
他快走两步从柜台内出来,整个人都变得热情了不少。
“是我有眼无珠了,不知道是林小姐来了,小的送您们上去。”
瞧着林娇兰她们的这身装扮,听雨便知道她们是不愿意叫旁人认出自己的身份来,所以听雨的声音也压得极低,仅让面前的人勉强能听到。
“你怎么认出我来的?”
听雨指了指林娇兰头上的血玉金流苏簪子道:“这簪子可是我们东家亲手打造的,整个大离都是独一份的,只要是我们东家的人,都认得。”
瞧见林娇兰过来,听雨简直要高兴的蹦起来了。
这几日,楚御天明显心情不好,每日处理完朝政,就把他们都叫去演武场,和他们对打。
他们身上全都挂了花,听雨现在的大腿还青着呢,稍微动作大点,那都连着筋的疼。
虽然楚御天不说,但他们都知道,能让他这般收敛不住情绪,又舍不得下手的,就只有林娇兰了。
但他们这些做奴才的,也不敢去主子面前说嘴,每天只能是祈祷着两人快点和好。
听雨一边带着林娇兰往楼上走,一边贴心地道:“头阵子东家说您喜欢吃酥酪,等会我叫人做一些给您端上来,东家这会去京郊的庄子上查账了,我这就派人去通知他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