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经常发脾气的人并不可怕,一个从不发脾气,而你又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的人,才最可怕。
这便是时柒此刻对裴聿的感觉!
吃过晚饭,裴聿洗了澡,鲜少地早早就回了卧室,再没出来。
座钟敲响23时,见裴聿已经进入卧室许久,怕是已经睡死。
时柒这才摸黑来到裴聿的书房。
根据她的推断——如果傅南城的消失真的和裴聿有关,那么多少会留下点他和日本人往来的迹象。
此刻夜深,临近十月的天气,凉得沁人。
时柒趿了爽拖鞋,端着蜡烛轻轻推开书房的门,又轻轻关上。
小心翼翼犹如随时会被发现的小偷。
蜡烛的微火衬着四周黑得可怕,静地渗人。
她快速地打开抽屉、书柜翻找着。
此时,哪怕外面一丁点的风吹草动,都足以让她血液倒流。
她找了很久,一无所获。
就当她准备放弃时——
就看见电报收发机的红灯亮了起来!
时柒瞳孔一扩!
迅速按下接收按钮,里面便敲击出一个一个的墨字。
她屏住呼吸睁大眼睛,直到将整份电报拿在手中。
上面写:【正在处理,人已转至漕溪路佘山会馆】
她愣了足足有十几秒。
处理?处理谁?人指的是谁?
女人的第六感让她不得不合理化自己的猜测。
来不及细想,她便赶紧回卧室穿好衣服,匆匆跨出门。
一时竟忘记带走那份接收的电报……
时柒在路口叫了辆黄包车,好在这个时间段租界内依旧霓虹流艳,华尔兹舞乐响个不停。
而裴宅所在的徐家汇位于英租界,离漕溪路很近。
不一会,她便抵达了会馆。
破败的会馆,像是荒废了很久,门口的牌匾上写着苍劲有力的几个大字“佘山会馆”
。
门口没有人看守,时柒就这样悄悄溜进去。
就看见傅南城被绑在柱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