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男人握着报纸,脸瞬间惨白,豆大的汗珠自头顶滑下,顷刻间膝下一软,一屁股瘫坐在地:“这、这,这怎么可能……”
裴聿单膝跪地,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说吧,谁派你来的?”
老男人匆匆看向台下的高露,高露赶紧别过头。
转瞬间,老男人挺起胸膛:“她就是陪我睡过,就是怀过我的孩子,就是骗了我的钱!”
“好。”
裴聿笑着点点头。
随即站起身,询问一旁的宾馆工作人员:“瑞金宾馆的马桶有多少个?”
工作人员翻着白眼数了一下:“大概有75个。”
裴聿打了个呵欠,朝门口穿着黑制服的保镖招了下手,立马上来三四名壮汉。
“去,让老人家将整座楼的马桶全舔一遍,没舔干净就接着舔。”
“是。”
保镖拖着挣扎的老男人往门外拖着,他嘴里骂着裴聿祖宗十八代。
这时,时柒拉了拉裴聿的衣袖:“算了吧,大家已经都清楚怎么回事。”
裴聿转身面向她,抬起眼皮:“你对他的包容就是他日后在你身上变本加厉的纵容,你以为你是为他好,他会将这种没有付出成本的伤害,辐射到周围更多人身上。”
“玫瑰要带刺!”
玫瑰要带刺……
时柒迎着裴聿的目光,在心里念叨着这句话。
台下,傅南城看见高露望着老男人被拖出厅外,紧咬着下唇。
他微微侧头,瞬间了然于心。
他碰了碰高露的手:“没事吧?”
高露失魂落魄地应了声:“没事……”
即便如此,记者们依然没有打算放过时柒,追着她问。
——“请问裴少当时是看中您哪一点,让您得以嫁入豪门?”
哪一点?
难不成要告诉他们,裴聿是为了帮自己替外婆圆梦。
——“时柒小姐,可以回答这个问题吗?”
裴聿微微锁眉,凝神注视着台上。
此时,王韵棠的翻译冲大家讲:“王小姐下午就要回国,以后不知何时才能来华,大家有什么问题请赶紧问。”
记者们一听,迅速转移了目标,很快又将所有目光和话题全部集中在王韵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