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的手颤抖着:“放心,我们一定好好照顾病人。”
随后,便吩咐司机将车开到时柒所在地淮海路,依着那天的回忆来到时柒住所,却发现没有人。
司机:“傅先生,天快黑了,要不要回去?”
“不用。”
傅南城点燃一根烟,坐在时柒平房外的台阶上,望着对面屋檐上飞过的成群鸽子,一直等到天黑,都没见时柒人影。
这时,路过的房东看见一个大男人坐在姑娘家的门口,忙上前:“哎呀别等了,租客已经搬走了。”
“……”
时柒重新租了间房,简单布置后便住了下来。
之所以换房——从前的住所房租太贵,这对于失业的时柒是一笔不小的负担。
这两天,时柒到处找工作。
沪都很大,那些招人的地方散布零碎,一个地方到另个地方需要步行很久,走一天下来,时柒腿都不是自己的。
当傅南城第二次从慈爱医院出来时,他找上了人事处的琼姨。
琼姨战战兢兢看着坐在自己位置上的傅南城:“老板,她为什么走我们也不知道啊?真的不知道!”
傅南城把玩着桌上的钢笔:“既然这样,那你明天就走人吧。”
琼姨瞳孔一缩,支支吾吾老半天:“老板……我说了您可不要生气……”
“不说才生气。”
“我听说好像她惹怒了王老板,是她让她离职的,还有上次偷衣服那件事,也是王老板让公开通报和做检讨的。”
“我知道了。”
傅南眼睛一眯,从西服内兜里掏出几张大票子递给琼姨,琼姨笑着接过。
傅南城:“明天开始,你不用来了。”
转身离去时,身后传来琼姨痛彻心扉地哀求:“我错了老板,错了还不行嘛……”
傅南城的经营理念里,一次不忠,终生不用。
时柒再次见到傅南城的时候,是在外婆病房的门口。
她看到傅南城一脸憔悴的伫立在门框间,眼睛里布满血丝,正痴痴地看着她。
时柒停下剥柑橘的手,冲她笑笑。
傅南城看着这个前脚才答应自己不会走,后脚就莫名其妙消失好几天的女人,看着她瘦了一圈的脸庞,一时间爱恨交加。
若不是砚之刚用医院电话拨到商会,他才知道她来了医院。
傅南城后退一步,突然马脸,气压很低:“出来一下。”
时柒转过脸看看外婆,外婆说:“就是这位先生,燕窝就是他送的。”
“咳咳!”
傅南城捏着喉咙咳嗽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