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禁城内,已经经历了三次血腥大清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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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国公府,一大群东厂番子。手持兵刃,浩浩荡荡闯入府邸。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工部左侍郎徐世基。中饱私囊,挪用户部的伍拾伍万两白银。罪无可赦。定国公徐允祯,教子无方。爵位从公爵,降到候爵。东厂抄家,只留下薄田200亩,桑树20棵。”
“其余家产,全部充公。钦此!”
魏忠贤穿着大红色斗牛服,手里拿着两道圣旨,大声宣读。
徐允祯的正妻朱氏,顿时大惊失色。直接跪了下来:“呜呜。你们不能这样,这里面肯定有误会。”
“我儿子徐世基,在工部兢兢业业。不可能会中饱私囊。”
魏忠贤冷笑一声,大手一挥:“贵妃娘娘,亲自去工部查账本。数目根本不对,现在徐世基,已经被抓到锦衣卫北镇抚司。”
“咱家告诉你们,一个铜板都要仔细的找。特别是田契和地契。”
“东厂奉旨,抄家!”魏忠贤大手一挥,东厂番子齐刷刷冲进定国公府内院。
徐允祯的正妻朱氏,急赤白脸,呵斥道:“我看谁敢?你们知道我是谁嘛?”
魏忠贤讥笑一声:“一个妇道人家,还想要仗势欺人?”
“你朱氏,不就是抚宁侯朱国弼的女儿。”
“俗话说得好,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朱氏,接旨吧。还有第二张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徐允祯殿前失仪,纵容长子贪污,长期隐瞒不报。犯欺君之罪。沈阳食邑削减两万户。长子徐世基阉割禁身,流放到山海关作为戍卒,戴罪立功。”
魏忠贤缓缓开口,抑扬顿挫,语不惊人死不休。
噗通!一声。
朱氏听完第二张圣旨,直接视线模糊,晕倒过去。
这场抄家,足足用了一天的时间。
定国公府,居然抄出1300副甲胄!铁弓500张,箭矢3000支。
还有七百七十九万八千六百五十两银子,一百三十八万四千八百两黄金。铜钱三百万文,绸缎两千匹,掐丝珐琅瓷器两百件。
北直隶田契16万亩,南直隶田契21万亩。
魏忠贤看到这1300副甲胄,顿时面色铁青,无比的难看:“好啊,这就是大明的公卿勋贵啊。中山王徐达的后代。”
“居然背着兵部,背着陛下,私藏甲胄。”
魏忠贤冷笑连连,看着眼前朱氏.她二儿子徐世琪.三儿子徐世凯,质问起来:“你们给咱家,好好解释一下。”
“1300副甲胄,是怎么来?”
“定国候徐允祯,私藏甲胄十几年。看来是准备要造反啊,还是要奉天靖难?”魏忠贤勃然大怒,走上前狠狠扇了一巴掌,打在徐世凯的脸上。
“说话!哑巴啦?”魏忠贤愤怒的咆哮。
徐世凯回过神来,脸颊火辣辣的疼。说话断断续续:“回禀厂督,是...是我们家的下人,前些年...从京营武库...顺手拿回到府上。”
“这一来二去,也就形成了惯例。”
魏忠贤冷笑一声:“这么说,还是你家祖上做的?和你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圣旨到!徐世琪,徐世凯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