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徐琨毫不犹豫,摆手拒绝:“想都不要想。元春,你不要害得家族,受到你的牵连。到时候,被陛下诛九族。”
孙子徐元春,年轻气盛,有些不服气:“祖父。那你说怎么办?”
“我们徐家,在松江可是名门望族,曾祖父可是官拜内阁首辅。”
家主徐琨迟疑一会,咬了咬牙:“这样吧,我们送钱。重金贿赂孙传庭,并且退还1000亩的草场。”
“希望他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徐家。”
儿子徐璠,想了想自告奋勇:“父亲,让我去吧。”
家主徐琨深思熟虑道:“好,徐璠。交给你了。从家里的府库,支取10万两黄金,20万两白银。两万石栗米。”
.....
与此同时,苏州,望族申氏。
家主申用嘉,面色阴沉如水,看着眼前的管家福伯:“你打听到,应天巡抚被杀了?”
“没错,老爷。孙传庭派兵,张贴告示。公布了应天巡抚李待问的罪证。”
“苏州城的东西南北四门,都有孙传庭的手下。”
“贪污受贿,七十四万七千五百二十两白银。”管家福伯缓缓开口,小心翼翼的叙述。
“天亡我也啊。”申用嘉眉头紧皱,面色愁容,右手轻抚颌下长须。
要知道,他们申家这些年,都在给应天巡抚李待问送钱。每年贿赂至少10万两白银,还有绫罗绸缎。
就是因为送了钱,申用嘉才能肆无忌惮,霸占太仆寺管理的苏州草场。足足亩。
“老爷。我还打听到,孙传庭是配合北京太仆寺卿,清查南直隶的草场。”管家福伯缓缓开口,特意说起这件事。
“管家。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孙传庭,很快就会调查到我们申家。这种事情,上了称一千斤都打不住。”申用嘉面色十分的凝重。
管家福伯认真的想了想,沉声回答:“老爷。我们不如花重金,给孙传庭送钱。”
“在大明,不会有官员。不喜欢银子。”
“最多在退回,3000亩。”
家主申用嘉,咬了咬牙,喉结上下蠕动:“好吧,管家。你去府库,准备50万两白银。”
“我在写一封请帖,邀请孙传庭,赴宴。”
.....
江苏府,苏州城,苏州卫军营。
苏州总兵吴正舫,双膝跪倒在地,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孙传庭面色铁青,用力拍打眼前的案牍,左手拿起奏折:“你简直是废物!”
“苏州卫额定兵员,是人。”
“本帅清点实际兵员,仅仅只有2469人。八千多人,在吃空额!”孙传庭愤怒的咆哮。
难怪陛下经常说,大明的官员从上到下,都烂透了。
如果真的要追查,三分之二的官员,都要斩首示众。
“饶命!孙帅。下官,只是接手前任烂摊子。”苏州总兵吴正舫,吓得瑟瑟发抖,连忙用头杵地。
“推卸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孙传庭冷笑一声,拿起案牍上面的尚方剑,拔了出来。
“吴正舫。你告诉本帅,落到谁的口袋里?”
“是勋贵?还是江南士绅?”
苏州总兵吴正舫,声音发颤:“孙帅。是...是英国公和定国公,他们两家都有份。”
孙传庭听到这句话,顿时陷入了沉默:“.....”
英国公张维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