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魏家的喜事才逐渐落幕。
周家那边虞稚并没有过去,她如今身子大了,也是真的不方便。
有魏迟代表过去就行了。
等魏迟回来的时候,差不多都亥时正刻了,虞稚没睡,还在等他。
“三爷回来了!”盏春喊了一声,廊下几个小丫鬟赶紧都准备起来。
烧水的烧水,热饭的热饭。
虞稚也合起书本,朝外看去。
魏迟一身酒气,站在廊下:“我一会儿进去,免得熏到你。”
他抬高声音,明显是说给虞稚听,虞稚笑了笑,唤来盏春:“熬得醒酒汤给他送去,再煮碗清淡的面。”
“诶!”
盏春立马应下。
魏迟去浴房洗漱醒酒之后才回来,基本已经没啥味儿了。
一碗热气腾腾的面也已经放在桌上,虞稚指了指:“吃吧。”
魏迟笑了:“还是你心疼我,喝了不少酒,肚子里空荡荡的。”
“周家的宴席很好吧?”
魏迟挑起面就呼噜起来:“还成,不过我也没吃啥,全是肉。”
“肉还不好?”
魏迟笑了:“比不上现在这碗暖乎的面。”
虞稚抿唇笑:“你就只是惯会说好听的。”
魏迟几口吃完,接着又去漱了口,等回来之后,夫妻俩在一道歇下。
“辛苦了媳妇,今天你也受累了。”魏迟从后面抱着人,亲了亲她的耳垂。
“我没什么辛苦的,什么忙也没帮上。”
“胡说,你怀着孩子呢,是咱们家最辛苦的大臣。”魏迟说完,还俯身下去亲了亲她的肚皮,这是每天晚上的固定的环节,魏迟还会和孩子说说话,乱七八糟说啥的都有,有时候是讲故事,有时候又变成了自说自话……
虞稚眉眼温柔,随着他去。
“媳妇,腿还涨么?我给你捏捏?”
“好多了,睡吧。”
虞稚打了个呵欠,魏迟抱着人重新躺了下去,“鱼鱼。”
虞稚都要睡着了,又听见他在耳边喊人。
“怎么了呀……?”
“今天看见蔓蔓的婚礼,我才忽然觉得,之前真是委屈你了……等战乱结束了,我补你一场婚礼如何……?”
虞稚愣了一下,猛然睁开眼,瞌睡全都不翼而飞了。
“你说什么胡话呢……”
“怎么是胡话呢?”
“这种事还能补办?!你别说了,让人笑话……”
“怎么不行?我乐意就行,就当办喜事,请他们吃席,咱们又不收礼钱,他们还不乐意?”
虞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