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些同宋文砚没什么好说的,她三言两语又将话题引到其他地方。
二人聊了几句,宋文砚突然问,“清骊,你脖子根那儿怎么红了一块?”
清骊心里猛地一惊,但面上维持住了淡然,“夜里蚊子多,不小心被咬了一口。”
“你不是会做驱蚊的香包吗,多备上一些,你看,”
宋文砚摸了一把腰间,“这还是你去年给我缝的,如今还有些功效。”
清骊看去,这还是用宋敏之那匹料子绣的,全府的主子们都有一个。
当时绣花样时,清骊没想那么多,按照年纪性别分类,拢共就绣了那么几样。
作为年轻男子那一拨,宋翊和宋文砚的香包是一模一样的,都是竹叶图。
清骊如今有些后悔,她期望宋翊没看见,也期望宋文砚别戴着它到处闲逛。
但期望不如自己主动避免来得踏实,清骊道,“文砚,时间长了,这个香包就算有些用处也不大了,要不你摘下来,我再给你做个新的。”
宋文砚摸着香包纹路,“无需再多劳,你的手艺甚是好,这东西就是做个装饰也好多人夸呢。”
清骊一时哑口,又说,“那你先拿给我,我给你把里面的驱蚊药草换成新的。”
“也不用,上午我见到大哥,他正好吩咐春喜去买药草换旧香包里的,便打算也给我带回来一些。”
完了。
清骊没被不小心露出的吻痕吓到,倒是被几颗草药吓得脊背发凉。
打发走宋文砚后,她竟冲动的想立刻去府外挑一块料子,重新做一个男子佩戴的荷包。
小翠见主子魂不守舍,上前问,“五奶奶,可是饿了,奴婢这就去取晚上的餐食可好。”
清理摇头,又点头,“去,咱们早点吃完晚饭,早点歇着。”
不出所料,清骊刚熄灯,还没回到床上那人就现身了。
宋翊今日有些阴沉,站在远处一动不动就让人心惊胆战。
清骊对于这个男人的很多都摸清了,所以才会在今日一点小事上感到惧意。
宋翊平时很是温柔小意,但只要拿捏住一丝与宋文砚对比出的不偏爱,那清骊晚上就别想清醒着入睡。
二人沉默了一会儿,清骊压声问,“怎么来得这样早?”
“今日宋文砚来过。”
“他白日里偶尔会过来看看孩子。”
宋翊慢慢走近,说,“听说你要给他绣新的荷包。”
“没,没有。”
宋翊站在清骊面前,“小乖骗我。”
这会儿清骊已经能感受到男人的体温,她干脆放弃挣扎。
“是,我怕你看见那枚一模一样的香包会生气,就想从他那骗过来销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