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市长,朗老省长对咱们长宁市的发展可是做出过不少贡献的。
“如今他唯一的孙子出了这事,他老人家急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您就当给我个面子,也给朗家一个交代。”
闻哲礼貌的接过信,仔细看了几眼,信很短,只有一张纸,而且是用毛笔写的:
“闻市长钧鉴:
顷闻犬孙因事触规,承蒙闻市长秉公裁处,足见政纪严明,钦佩无已。
本人致仕已久,素知法度尊严不可轻忽。
然舐犊之情,古贤难免,何况匹夫。
此子年少孟浪,未谙世事,若蒙宽宥一二,令其改过自新,他日或能效犬马之劳,不负教诲。
冒昧叨扰,惟愿海涵。
顺颂
政祺!
白昭衡谨上
年月日”
闻哲见字体端庄大气,行文古雅典朴。
不禁长叹一声。
因为看到这封信,知道白老省长是受过很正规的传统教育的老人。
为何生子如此市侩、得孙如此顽劣!
难道真是富不过三代。
闻哲心中的“富”
不是指财富,而是指家教。
他看了两三遍信,折好塞回信封,看着郎振名说:
“令尊大人的信我拜读了,谢谢。
但还是要请老人家见谅,请朗总也谅解。”
白副主席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的眉头紧紧皱起,语气也变得不善:
“闻市长,您这么做,可就有些不近人情了。
老省长对长宁发展的贡献、朗家在长宁市的影响力您应该清楚。”
朗振名见自己的“尚方宝剑”
在闻哲面前不起作用,眼神中闪过一丝怒意,不客气的说:
“闻市长,常言说凡事留一线,日后好见面。
没有为了一些芝麻小事,搞的大家都不痛快嘛。
有什么条件,请闻市长尽管提,只要是我们朗家办的到的,一定效力。
我虽然不在官场,也知道水至清无鱼的道理。”
闻哲不想同他们啰嗦,说:
“我要说的,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白老省长那里,我会回一封信,请你们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