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心里很清楚,在顾书记身边的干部中,我是最没有韬略、算计的。
只好用‘率性而为’这几个字,给自己遮羞了。
其实,我也就是干点实际工作的水平了,太高的层次与要求,还真是鞭长莫及了。”
闻哲长叹一声,突然感觉心里空荡荡的。
他现在才发现,自己对常委这个位置,远比自己想像的要看重的多!
人一旦入场,争上游就是很自然的反应。
安琪说:
“说你胖、你就喘。
说你草鸡、你就装。
你是什么人,我不知道么?哪有那么严重!
告诉你,是告状的人把顾叔叔惹毛了,说即使闻哲进不了常委,也要把事情弄清楚。
告状的人是要负责人。
“闾丘书记对你没有什么不好的印象。
只是这些当大领导的嘛,总是讲究一个关系平衡。”
闻哲知道这个话题太敏感,涉及到省里顶层领导之间的关系,他不能多问多说,更不能去评价什么。
他换了一个话题,说:
“这次两行合并,两家从总行的一些领导,到支行最基层的员工,人个利益、地位,都是受到冲击和影响的。
有一些人有意见,也是在所难免。
我相信组织,会有公正的判断。”
“只是我也知道,有些别有用心的人,会借势生事罢了。
尤其是原来也同一些有来头的人有过直接冲突,也惩处了一些人。
可是,通观我到长宁工作,从长宁分行开始,一直到政府,一路走来,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
特别是一些人在暗自,我连是谁都不知道。
比如阻击民间资本违规问题,多少在里面拿干股分红的干部,不恨的要吃人么?更不用说后面得罪了朱国忠、李秋然,包括上官骏等等这些地位显赫、背景又强大的人。
我呀,嘿嘿,叫债多不愁、虱多不痒,无所谓了。”
安琪看一眼闻哲有些落寞却强作淡定的样子,心一疼,忙说:
“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任何事务不是一成不变的,都是在相对的。
对了,贶老那里你联系过吗?”
“嗯,回来后,给他寄过一些土特产。
打过几次电话,只是我的事,到不了那个层面。
还有顾书记带我去拜访的一些老同志,偶尔也会联系一下。”
安琪还想说什么,却听到门一响,李向纯的笑声传了进来。
“来迟了、来迟了。
闻市长,你倒是先来了。”
闻哲忙起身,迎到门口,双手握住李向纯的手,
“李主任,打扰你的假日了,真是抱歉。”
“呵呵,我们就不用这么客套了。”
安琪也起身,恭敬的叫一声“李主任节日快乐!”
李向纯一笑,说:
“我说了今天是小范围聚会,就小到我们三个人了,闻市长不会嫌我慢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