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差点骗过他,所以我变成了他的重点关照对象。
我哥他常说,好女孩的叫声应该和猫很像。
你是不是好女孩呢?
他把我的牙齿和指甲全都拔掉了。
和喜欢录影的死者不一样,他喜欢拍照,讲究画面构图与模特造型。
他用华丽的道具与服饰装扮饱受虐待的女孩,有些是活着的,有些正在死去,她们都奄奄一息,双目失神。
我已经记不清被他拍了多少张照片了。
快门的声音就像闸刀一次次落下,我感到麻木。
他不打算轻易放过我,所以他不把我弄死,一次次让医生给我疗伤。
当然,我又一次尝试了逃跑,被抓回来以后,我挑衅他,朝他脸上吐口水,只求一死我知道他有洁癖。
他把我拖到浴室,将我从头到脚冲洗一遍后,强行侵犯了我。
7岁小孩的身体不可能承受得了成年男子的粗暴,整个人泡在血水里,几乎将我撕成两半的痛觉变得模糊,我有点欣慰地想,我终于要死了。
但是更恐怖的事情在于,海藻头竟然是治疗型的念能力者。
他把我的伤势治愈了。
一切都治愈了,连同以前被他拔掉的牙齿和指甲。
我想起原著里贪婪之岛有一张可以瞬间治愈任何伤势的稀有游戏卡片,叫做大天使的呼吸。
是啊,这种能力,在圣职工作者身上,那是神的恩典,天使的呼吸。
在虐待狂身上,那就是恶魔降临。
我想死。
只要有我在,你就死不了。海藻头抚摸我的脸颊,第一次叫了我的名字,你要永远陪我玩下去哦,绝世。
他拿起剃刀,按住我,把我的皮肤一点点剥下,在我死掉之前治愈我。
此后,看到海藻头的脸,听到海藻头的声音,我就浑身颤抖,动弹不得。
他的念能力应该有某种限制。
不可能没有限制,效果越强的念能力,限制越苛刻。
除了我逃走的那一次,他不常使用念能力,只要我不是即将死亡,他绝不动用念能力,而是使用常规医疗手段。
他希望我继续陪他玩,所以他会等我养伤。
当我的两颗眼球还在眼眶里的时候,我尝试看书认字。穿越到这个世界后,能够无障碍听和说已算是语言类的外挂了,而读和写就得靠自己了。根据我对原著漫画的了解,我大概知道一些这世界的通用语知识,摸索起来不是完全摸不着头脑。
海藻头不反对我认字,他非常支持,他还亲自教我,比一般的教师更温柔,且富有耐心,时不时用点心奖励我,甚至给我念睡前故事,弹钢琴给我听。他希望我拥有生气,这可比完全坏掉的娃娃好玩多了。
不,其实我没有那么坚强,我只是穷途末路,放弃思考,通过专注于别的事物,缓解活着的痛苦。
因为他的念能力,我得以品尝各种各样致死的刑罚,火烤轮刑凌迟腐蚀穿刺石刑铅滴水刑等等等等,并用幸存者的身份被迫向他详细描述当时的感受。他夸奖我,说我描述感受的方式,比一般同龄小孩的文学素养更高。其他小孩只懂得说痛,而我懂得更恰如其分的形容。
他锯掉我的四肢,剖开我的肚子,把我小巧可爱的内脏一个个捧起来给我看,将它们的名称与用途一个个告诉我。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没有疯掉。
可能我早就疯掉了。
海藻头死的时候,我就像一条饿疯的野狗,疯狂啃他的皮肉,啃到露出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