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军一边笑一边指着兆龙:“你丫请客,吃大餐哎。”
兆龙看他有事又像没事:“别慎着,有话快说,有屁快放,饭辙好说,不就一
顿饭嘛。”
易军指着身后:“都别摔倒,大变活人,请显身。”
谁都没想到,乐呵呵的黑头站在了众人的面前,兆龙揉揉自己的眼睛,大叫一
声:“黑头。”扑了上去,那亲热劲别提,哥儿俩紧紧地抱在一起,都都和哈德门
也冲了上去,只有宝全稳如泰山站在一旁。都都也不客气,上去就是一拳:“真黑,
你不是跑出来的吧?”
哈德门也琢磨不对劲:“对呀,你小子刑期还不到,坐火箭也不对日子。”
这些话倒提醒了兆龙:“黑哥,千万别瞒着,天大的事兄弟顶着,说实话,到
底怎么回事?”
易军看着兆龙认真的样,赶紧冲黑头说:“黑哥,把大票给他,瞧他那样,有
吃你的心。”
柴昆从包里拿出假释证明:“该着我捞着,大伙房着火,一下子让我救出仨来。
嘿,要全是咱们的人也没那么大的响,你们说巧不巧,启干事给捂在里面了。”
易军怜香惜玉:“启干事没落下什么吧?”
兆龙带头起哄:“给易军一大哄哦!”
“啊哄,啊哄。”哥儿几个全部响应。
黑头说:“没什么大碍,搞对象没问题,就是胳膊烧伤二十公分,留下个小疤,
正是由于她的建议,支队长又给做了做劲,弄了个假释。”
兆龙这才长出了口气:“哦,接风,接风,顺峰酒店,哥们儿请客。都都、哈
德门,把你们的小蜜都带上。青青,找个姐们儿陪陪老黑,整个是个素瓜,得说得
过去,不要歪瓜裂枣。哥儿几个,开路一马斯。”费青青数落了一句:“你不是素
瓜?”弄得兆龙犯了一愣,紧接着脸就变了颜色,易军报复他:“给兆龙一大哄哦!”
“啊哄,啊哄!”费青青的声音最亮。
六个人终于聚到一起,自然欢喜若狂,兆龙和易军的问题像钢珠炮一个接着一
个。
兆龙问:“监狱长好吗?”
“跟以前一样,壮着呢,酒量见长。”
易军问:“启干事没留什么话?”
“让你保重,也问兆龙好。你小子,警花在你心中啊?想入非非。”
易军问:“那些川贵们,踏实不踏实,有碴锛儿吗?咱北京的混得柳不柳?”
“还行,又上去一个专列,老炮少小崽多,挺猛的有点样,打过一场大架,死
了俩老贵,动手的是以前八队调过来的,你们不认识,三猫和排叉,不认识吧?倒
流的,俩全贴墙上了,一个没留。”
兆龙问:“周得奇他害我,解除的那天,正好他脱逃,正好撞上,弄他吧,咱
们不仗义,不弄他吧,你瞧他选的日子。”
“还说呢,这兔崽子恋家,跑到他媳妇的娘家给抓住了,加了七年。这小子在
反省号偷偷地说你仗义,没按他,念你的好。”
兆龙说:“还算他有良心,把我摞了,让他吃不了兜着走。行,身体倍儿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