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些不应该由我来告诉你的,可陆迢那个小子你也知道,我最不喜欢他的就是这一点,总是说一半留一半,让人猜来猜去,难免产生误会。”
温拂深有感触地垂眸轻笑,在心里表示认同。
现在都不告诉她究竟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的她,只一味地让她猜。
“他这个问题我也说过他了,他现在应该好一些了吧?”
“嗯,我们已经把误会都说开了。”
“那就好,早就该这样。
算他小子听话,不然就要追妻火葬场了。”
两人揶揄着陆迢,笑了笑。
陆昕搅拌着咖啡,眸底映着荡漾开的一圈圈涟漪。
“既然你问了,那我就告诉你。”
“自小母亲就不喜欢我们,父亲对我们也很严厉。
我们一开始不知道什么原因,只是想着只要变得更加优秀,也许就能够得到像其他孩子那样的母爱,她就能多在意我们一些。”
“所以那时候我们都很听话,一心专注学业,父亲的要求哪怕再难,哪怕再不想,我们还是照做。”
“可是当我们把成绩放在他们面前的时候,一个连看都不看一眼,另一个只会对我们提出更高的要求,总是觉得没有满分就是不完美。”
“那时候我们真的很不理解,可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陆迢六年级的时候,因为见义勇为耽误了考试的时间,没能拿到好成绩。
他的解释没有人听,父亲把他关进了那间小黑屋。”
“那是我们第一次知道,原来看似光鲜亮丽的家里还有着那样一处阴暗窒息的地方。”
“当时我也在场。”
陆启华让她看着陆迢在里面有多么的无助,从求饶到崩溃到把自已蜷缩起来没了动静。
他用陆迢的事情警告她,不能再发生这种事。
他们的每一步都必须走在他的规划中,不能偏离。
“我怎么请求他都不为所动,陆迢在里面被关了三天。”
她也在外面守了三天。
陆迢出来的时候眼里都是没有光的。
她冲过去抱住连路都走不稳的陆迢跌坐在地,她想让他哭一场释放情绪,可陆迢只是抓紧了她的衣服,眼眶是红的,但没有一滴眼泪。
那样的陆迢,是她光回想起来都会喉间哽咽心尖刺痛的。
温拂已经心疼的红了眼睛,双手死死地握紧,掐着虎口缓解情绪。
“在这之后,我们继续循规蹈矩的,按照他给我们设定的路走。”
“直到……陆迢和我听见了他对我的规划。”
陆昕讽刺一笑,“一颗联姻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