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吗?席巴站在洗手间门口。
当我吐的时候,他就在那里了。
四肢发冷,我扶着洗手台才能站稳,呕吐使我吐掉了绝大部分留在胃里的毒|药,药效得以减轻,视野恢复了大半,我能够看清席巴表情平淡的脸,那张熟悉的脸,此刻变得有些陌生。
如果他有某种理由需要杀死我,那他现在应该补刀,可是他没有,他并不想杀死我。
没事。我背过身,拧开水龙头,对着镜子清洗血迹。
胸前都是血,身上这件衣服没法穿了。
把衣服换掉吧。席巴递给我一条浴巾。
接过浴巾,我去冲了个澡,换上干净衣服。
席巴告诉我,浴室的血迹已经清理掉了。
于是我们重新坐回餐桌前。
幸亏我反应快,没有在这里吐血,否则家务量又增加了。
你不是说你只加了盐当调味料吗?我问。
是的,毒|药不能调味。他说。
由于大量失血,身体乏力,我没有多余的力气冲他发脾气。
吐司和沙拉有毒吗?
没有。
得到答复,我选择先吃一片吐司恢复体力。
我安静地吃没毒的吐司,他安静地吃有毒的土豆,我感觉他在挑衅我。
席巴。吃完一片吐司,我开口道,我这么信任你,把你当队友,你居然背刺我。
我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听听他讲的话!看看他做的事!你就知道他偶尔的惊喜都是些什么鬼玩意。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接吻吗?他说,那时我以为你想要毒杀我。
那件事完全是他单方面的误会!
我只是习惯在牙齿里藏解毒剂,那时少年的他以为我可能要借此暗算他,事后还拿这事笑话我,告诉我毒|药对他无效。因为我始终没有咬破牙齿里的药剂,所以他没有中止和我的亲密行为,选择继续下去,做完了才提出他的疑虑。
哪有那么多人想害你,我带的是解毒剂,不是毒|药,你被害妄想症也太严重了。我很生气他接吻的时候居然怀疑我想杀他。
世上没有万能的解毒剂,不过有针对特定种类的通用解毒剂,对于我来说,被毒死是小事,不能行动才是麻烦,所以我选择携带能够中和绝大多数已知的神经麻痹类毒素的解毒剂。
这样啊。对不起,我误会了。少年诚恳地向我道歉。
按照原著设定,揍敌客家族拥有常人不具备的超高抗毒性。从小适应毒|药就能达到那种程度未免太简单,否则很多人都可以被刻意培养成不惧毒素吧?其中肯定有一些旁人无法得知的秘密手法。
我问他怎么做到的,他说他从小吃毒|药长大的,训练有素。
这不是废话吗?!问了相当于白问。
少年的疑心比我想象中更重,稳妥起见,我便没有多问下去。
以前没能回答你的问题,后来我特意调查,知道了答案。今天的,青年的席巴说,我们家族体质比较特殊是其中一个原因。剩下的部分是我们家族的秘密,如果你能成为我们的一员,我可以告诉你一切。
成为我们的一员什么的,你们是吸血鬼吗?!
好吧,你就是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