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生他没有。
他垂下眼睫,仍是将碗放在叶商商面前,像后宫争宠的妃子,乞求君王的一丝垂怜。
叶商商丝毫没有理会旁边的男人,冲翁易川道了声谢。
“我这人很喜欢吃海鲜,但是如果涉及到要剥壳,我就嫌麻烦,宁愿不吃。”
翁易川看到她夹起他剥的虾放进嘴里,心情激动,却死死按住,语气温和开口:“这个简单,你什么时候想吃,告诉我,我给你剥壳。”
池眘在一旁咬碎了牙,却一个字都没有资格制止,生怕叶商商下一秒就把他赶下桌子。
半途,叶商商去了趟洗手间。
洗手后走出来,旁边绿植背后突然伸出只手,将她拽进旁边的昏暗巷道里。
她张口欲呼救,对方单手扣住她手腕举过头顶,迫她抬头,吻上那让他朝思暮想的柔软。
他像只困兽,不知如何破局,很凶,很霸道,恨不得将她揉进骨血里,不再与他分离。
身体比理智先认出他。
叶商商扭动想挣脱他,得来的是愈发凶狠的攻势,不让她有任何逃跑的机会。
她闭上眼,不再挣扎,主动软倒在他怀里。
她的顺从让池眘欣喜欲狂,放松了力道,攻势也渐渐从暴风雨转变成温柔缠腻。
忽地,池眘闷哼了声,舌尖弥漫上来的血腥味让他一瞬僵硬。
下一秒,叶商商手得了自由,狠狠扇在他脸上。
力气之大,池眘的脸都歪向一旁。
叶商商退到边上,抬起头,眸眼里没有刚才的沉溺,只有嫌恶愤怒。
“池眘,你疯了吧?”
池眘指腹抹掉唇上的血,笑了下:“大抵我是疯了吧。”
他抬眸,眼眶通红:“看到你和翁易川成双成对,我就疯了,看到他给你剥虾,我更疯了!”
叶商商不悦:“易川是我的朋友,请你不要污蔑我们之间纯洁的友谊。”
池眘呵了声:“朋友?纯洁?什么朋友吃饭会约在这么暧昧的餐厅?什么样纯洁的友谊会给女性朋友剥虾?叶商商,他那喜欢的类型,字字不提你,句句都是你。”
“够了,池眘,你要想发疯,就找别地去疯,不要跑到我面前作妖。”
叶商商扔下这句,转身就要走,却被他扣住手腕,甩不开。
“商商。”
他站在她身后,红着眼,语气软了下来,甚至带着卑微的乞求。
“不要吃他剥的虾,以后我给你剥一辈子的虾,好不好?”
叶商商背对着他,轻轻开口。
“池眘,我们之间,早已画上了句号,没有现在,也没有以后了。”
她声音清亮,甚至带了点温柔,却极为有力,一字一字地砸在了他的心上。
看着她走进明亮的光下,池眘站在昏暗里,感觉自已就像是那碗被她抛弃的虾仁,慢慢凉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