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司年觉得自已重情重义,也只是他的自我感动罢了。
嗯,很好,洗澡前她提了礼物,洗澡后,她提了萧司年……
沈微估摸着,狗男人今晚估计不用睡了,也睡不着了。
一如沈微所想,旁边躺着的萧御衡思来想去,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在今夜提起萧司年,是不是在暗示什么?他睁开眼,清了清嗓子,微微侧头,想问……
但借着烛光,萧御衡发现她已经睡着了,小脸恬静,呼吸绵长。
沈微已经累极睡过去了。
……
萧御衡睁着眼睛,他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大概是亥时吧,窗边响起了三下有节奏的声音,他起身了。
他披着披风来到书房,还没等他询问,他的人就急切地向他汇报了情况,“殿下,我们埋伏在丞相府后门,入夜的时候,有人出现了,打算从后门进入丞相府。”
“谁?”萧御衡沉声问道,他此时莫名地产生了一种预感,心跳也渐渐加快。
“不认识,但是看身形,像是——像是——”
“像是什么?说!”
“看身形,很像逝去的太子妃!”
轰!
噗!
萧御衡闻言,直接喷出一口血。
“殿下!”属下们顿时乱成一团!
“快去请孙太医!”
……
孙重楼三更半夜被人撸到广安宫来,本来一肚子的起床气。
但见到面白如纸的萧御衡后,整个人是又惊又怒,“你怎么搞的?不是说了吗?不能洞房不能洞房!”
“白蓁蓁没死。”萧御衡一句话,堵住了孙重楼所有的唠叨。
“什,什么?”孙重楼不敢相信自已听到的话,“你确定吗?你哪来的消息?”
“荷花亲眼所见,只是她应该易了容,荷花是从她的身形判断出来的。”
孙重楼闭嘴了,荷花是他们行业里顶尖的存在,不可能认错人的。
“孙太医,你别只顾着说话啊,赶紧给殿下治病啊。”周光明见他慢吞吞的,真恨不得自已上。
“殿下无事,我开药方,抓两副药煎了来喝,慢慢会好的。”孙重楼心想,这都什么事啊,白蓁蓁竟然没死,那鸩酒案……不能深想,真是细思极恐。
半夜折腾了这么一回,萧御衡喝完药,回到卧房上了床榻。
他没有躺下,而是借着烛光,看向睡得很熟的沈微。
她是怎么知道白蓁蓁没死的消息的?
烛光中,他的面容明明灭灭。
从头到尾,沈微都睡得很熟,丝毫没有察觉他半夜他的离去。
和继室的新婚夜抓拿原配,萧御衡勾唇,这一夜,他永生难忘。
突然,他捂着嘴,强忍着咳意,等这一阵咳意过去,他才缓缓躺下。